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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雙手握拳,發瘋一般捶打著蕭霽野,源源不斷的眼淚滲出來。


 


「我就是不給你回信。我給你寫信,你回信了嗎?我S的時候,你又在哪?我真的很疼,我是被活活打S的,我肚子好疼。我又疼又怕,嚇得失禁,你讓我那麼狼狽,那麼丟人.......我不要你了,我討厭你!你放開我!」


 


蕭霽野狠狠抱住我。


 


「你就仗著我愛你,你這麼恃寵而驕!」


 


「是我S你嗎?你為什麼不恨別人?」


 


「你聽信別人挑撥,頭也不回轉身就走。我巡鹽回來,家都空了。我去謝府接你,你接連朝我砸了四個花瓶要我滾。你脾氣大,性子差,任性妄為,一點餘地都不給人留!」


 


「我本該有愛我的妻子,或許有個可愛的女兒,我把全天下的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娘兒倆,是你,毀了我的幸福美滿!我恨你恨得夜不能寐,我恨不能找到你的屍體,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骨頭都咬碎!我受夠了你,你就知道折磨人,S了也不讓我好過!」


 


「明明是你的錯!是你和公主不清不楚有了孩子,你卻怪我不信你。是你要追求我的,我嫌棄你有過別人,年紀大,人也兇,家世也顯赫,我一開始不想跟你好,是你S皮賴臉一直追求我,你見縫插針,無孔不入。後來你嫌我了,嫌我脾氣不好,我才是受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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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你嫌了我,還是我嫌你了?人人都看得到你溫柔端莊模樣,溫柔表象下的你,更讓我想去探索呵護,所以我一直縱容你,把你慣得無法無天,讓你忘了我是什麼人,讓你翅膀硬了,就敢想著擺脫我!」


 


「除非我S,否則你想都別想!」


 


蕭霽野猛地握住我脖子,不容我抗拒,吻得我幾近窒息。


 


「你滾,你該S,為什麼S的人不是你。」


 


我撓他的臉,扇他的嘴,萬般抗拒他的親近。


 


人被蕭霽野狠狠制住,動彈不得。


 


報復性的吻狂風驟雨般襲來。


 


我逐漸失去抵抗,眼淚瘋狂湧出來。


 


漸漸地,粗暴急促的吻逐漸穩定,變成珍視不舍的追逐,溫柔繾綣的依存,長得妥帖而嚴密。


 


眼淚混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34


 


蕭霽野捧住我的臉頰,額頭相抵,眼淚成串地落下,「小寶,一切都是我的錯,回到我身邊來,我成百上千倍地彌補你,好不好?」


 


「我不要。」


 


我滿面是淚,語無倫次,委屈又無助。


 


「明明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都說你和公主才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的一對。她們說你對我就是圖一時新鮮,骨子裡根本看不上我。說我靠著一副可憐相勾引你,說我是攀高枝兒的山雞,說我生得柔弱,連名字都像是勾欄裡的娼妓。我都不認識她們,她們就隨便亂傳謠言侮辱我,說我與你不相配。」


 


蕭霽野嗓音酸澀嘶啞,「誰說的鬼話?純屬嫉妒,她們貌不如你,才也遜色,故意挑唆我們夫妻。怪我,竟不知有這種傳聞。以後誰再敢胡說八道,我割了他的舌頭。」


 


「我好不容易才將你娶回家,你怎麼能信那些歪話?」


 


「我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


 


蕭霽野眼睛裡蓄滿淚水。


 


「前世今生,從身到心,我都隻愛你一個女人。」


 


「你叫我怎麼甘心?」


 


「小寶。」蕭霽野輕輕啄吻我的眼淚,「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去。」


 


「求求你,求你回來,好不好?我求你再回到我身邊。」


 


我埋著頭,眼淚不停往下掉。


 


「我不要,我就是不!」


 


蕭霽野松開我。


 


我以為他終於S心。


 


沒想到,他下床拉開帷幔,點燃蠟燭,將一把匕首強塞進我手裡,臉上寒意遍布,「那你S了我吧,我S了,你就自由了。」


 


我顫巍巍握著匕首,臉上還殘著縱橫的淚痕,「你以為我不敢嗎?我要回家。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了,行不行?」


 


「我的家在你身邊,你拋下我,還要往哪裡去呢?」


 


「阿寶,疼疼我吧。」


 


蕭霽野揪住心口,眼淚滾滾而下,「你知道沒有你的每一天,我是怎麼過的嗎?我不想再等了,我不想再等了!一時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蕭霽野猛地撞上匕首,「也許我S了更好,不會有人再逼你。」


 


刀尖刺破皮肉的聲音衝擊著我的耳膜,殷紅的血刺激雙眼。


 


蕭霽野紅了眼,任由我將匕首刺進他胸膛,反握著我的手又刺入幾分,痛心流淚。


 


「為什麼?明明前世今生,我們都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除非S亡,再次將我們分離。」


 


當啷——


 


匕首掉在地上。


 


蕭霽野撿起帶血的匕首遞過來,俯視著我,壓抑著低吼:「拿起刀,SS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擺脫我,還來得及。」


 


我渾身顫抖,忍不住嚎啕大哭。


 


蕭霽野紅著眼:「不許哭!說清楚是什麼意思,你說,你是什麼意思?」


 


我狠狠將他按在床上,發了瘋一般,流著淚瘋狂地將巴掌扇在他臉上,手心酸痛麻木一片。


 


蕭霽野一動不動陷在床榻間,眼淚斷了線似的淌落,喘氣像啜泣。


 


我嗚咽著抱住他的脖子,將臉貼上他的臉頰。


 


35


 


燭火靜靜晃蕩。


 


我坐在床角,將頭埋進膝蓋,無聲流淚。


 


「不哭了,好嗎?」


 


我不搭腔。


 


蕭霽野胸前纏著紗布,像堵牆般堵在我身前,大掌摸著我的後腦勺。


 


「我讓謝芷寧給謝府寫信,說要接你去泡湯泉,你妹妹就在客房,她和她相公都歇下了,他們不知道我偷偷來了這屋。明日我和你妹妹夫婦倆送你回家,我不進去謝府,好不好?」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你走吧,我不跟你睡一個屋。」


 


「那就不睡,把蠟燭全都點亮,我們說說話,一直到天明,等明天。」


 


「我困了,我要睡。」


 


「那你睡,我看著你。」


 


「小寶在哪?」


 


「小寶在這。」蕭霽野半命令半誘哄,「現在睡,明日讓小寶抱走小寶。」


 


我抬起淚眼,「那鄉親們送我的臘腸和醬鴨呢?我的泥娃娃呢?我的菜呢?那都是人家不舍得吃才給我的。你把我打暈,把我的東西都丟下了。」


 


「哪敢丟?」蕭霽野身上被我抓撓出好多血口子,粗糙的指腹去抹我的淚,「都差人送到謝府了。」


 


曾經的人,微暗的火。


 


時間忽然靜止。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掌,惡狠狠地咬上去,眼淚驟然崩瀉,我人也幾近崩潰,「我舍不得你,我再信你一回。」


 


七情六欲的狂潮衝垮堅實的堤壩,一瀉千裡。


 


「你要是敢騙我……以後,你若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用不著你給我遞刀,我會想盡一切辦法SS你。將你挫骨揚灰,讓你灰飛煙滅!」


 


「真的舍不得我嗎?」


 


蕭霽野一動不動任我咬著,狼一般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緊盯著我,啞聲說,「親我。」


 


話語冷硬強勢。


 


「親我一下,我才信。」


 


燎原般的烈火將心髒燒得灼熱疼痛。


 


迫切想得到,迫切想佔有,想摧毀,想破壞。


 


我不管不顧,兇狠急切地攫住他的唇。


 


潮湿、纏綿、激烈地碰撞。


 


36


 


第二日抱著小狗歸家時,一波又一波的媒婆將大門堵得水泄不通。


 


街坊鄰居巴望著說,「不是說柳姑娘和謝二郎定了嗎?」


 


「又沒成親,算什麼數?」


 


「柳姑娘幫著治疫,朝廷都賜下嘉獎,現在誰人不知柳姑娘品行貴重,自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曾與我一道在寂照寺裡照料病患的衛黎出現在府上。


 


他曾說,他的「黎」是黎民百姓的黎,他不怕疫病。


 


他還寬慰病患,「我家世代從醫,父親乃太醫院院首,我亦是自幼學醫,三歲識草藥,頗通岐黃之術。醫術不好的太醫都被誅滅九族,我家九族安好,醫術並非浪得虛名。」


 


我卻記得。


 


前世他為朝陽公主誤診出絕症。


 


當時衛妃誕下小皇子才兩年,陛下因而沒誅滅衛氏九族,隻將衛黎一人斬首。


 


好在此世,朝陽公主和謝楓眠早在我墜崖後便不知所蹤。


 


他能繼續濟世救民。


 


阿父讓我招待衛黎。


 


我猜衛黎今日是來幫我阿兄瞧胎裡帶來的寒疾。


 


他曾允諾我,可為阿兄診看。


 


剛為他奉上茶,他卻紅了臉,「小柳,我,我是來提親的。」


 


「其實,我曾在城東的育幼堂見過你幾回,見你純善親和、貌比嫦娥,一見傾心。託母親說親時,卻聽說蕭將軍正在追求你,隻得歇下心思。此番治疫,有幸朝夕相對,更感佩你品行,傾慕尤甚。如今疫病畢,方敢向你吐露。」


 


「疫區病患都誇你勇敢,我卻見你偷偷在無人之處落淚。」


 


「我很心疼你,我想照顧你,承擔你餘生所有的悲喜。」


 


「若有幸喜結連理,我必一心一意待你,此生絕不納妾。你喜歡做生意,我母親也出身豪商巨賈之家,婆媳不會不和——」


 


我不忍再聽,「衛大人,我已有心悅——」


 


話音未落,蕭霽野跨進門,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小太醫真是一片赤誠,我代升煙謝謝你。」


 


蕭霽野在我身側坐下,順手端起我的杯盞,盡飲杯中殘茶,「疫病期間,本將軍傷了腿無法動彈,還要多謝小太醫對我家姑娘的照顧。改日婚宴上,你得坐頭一桌。」


 


他放下茶盞,抬眼睥著衛黎,和顏悅色地說,「對了,你叫什麼?」


 


阿父氣喘籲籲追在蕭霽野身後進來,抖著袍子跺腳,痛心疾首地說,「三郎,你這是幹什麼呀?不是要尋老夫垂釣嗎?走吧走吧。」


 


「我胸口有傷,疼痛難忍,今日怕是釣不了魚,大人容我在府上叨擾一番。」


 


37


 


吐出黃芽的新柳下,我質問蕭霽野。


 


「你不回家養傷,又幹什麼?」


 


蕭霽野打開荷包,青筋迭起的粗糙大掌,一手從裡面捏出一隻小巧的粉碧璽耳墜,「咱家的首飾鋪,隨時都能開張。我都布置好了,和以前一樣。」


 


心中不免動容。


 


我軟了語氣,「別操心這些,你回家好好養傷,別四處亂走。」


 


蕭霽野捏著耳墜,「我給你戴。」


 


「不要。」我蹙眉,趕緊接過耳墜,「我說好和阿兄一起開首飾鋪……你怎麼……」


 


蕭霽野解下荷包,俯身佩在我腰間,「鋪子的契收好了。」


 


「你若有精力,隻管和兄長再開一間,都好。」


 


「好。」我敷衍著點頭,「我還沒想好怎麼跟阿父說我們的事兒,你來,實在不成體統,先回去吧。」


 


「我聽你的,沒跟謝大人提親,給點好處。」


 


蕭霽野環顧四周,俯身將臉湊過來,「親我一口,親完就走,今晚再來看你。」


 


「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我壓低聲音,連連閃避躲遠,「哪有晚上登門做客的?不要來,你趕緊走吧。」


 


「不怕,我偷偷來,不叫他們知道。」


 


我瞪圓眼睛,「不行。」


 


蕭霽野臉色發寒,心裡有氣,頃刻間近身,掌心託住我臉頰,蠻橫堵住我的唇。


 


臉上火燒火燎的,我急得一巴掌落在他臉上,一副被登徒子輕薄的模樣,唯恐別人瞧見。


 


「你瘋了!」


 


慌亂間被蕭霽野牢牢抱住,他的嘴湊過來,「一下,不會有人看到。」


 


「不!」


 


一個小石子猛地砸在腳邊。


 


「蕭三郎,你住嘴!你要強取豪奪啊你?」


 


阿父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衝過來,甩袖揮在蕭霽野臉上,咚咚捶打蕭霽野的手臂。


 


「造孽啊!」


 


「枉我以為你雖為武將卻不粗鄙,知禮守節、從不逾矩,怪我老夫錯看了你!」


 


「你拿救命之恩脅迫煙兒委身於你,是不是?你要想提親,就堂堂正正來求,如此偷偷摸摸,成何體統!你當我們家的女兒是什麼人!」


 


蕭霽野一下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夾著尾巴,臊眉搭眼地道。


 


「她在廟裡我日夜憂心,如今得見,一時情不自禁。年輕氣盛,還望您海涵!」


 


阿父咚咚直捶他的後背。


 


我羞臊得滿臉通紅,頭皮發麻將頭往下埋了埋,聲若蚊蠅說,「阿父,他身上有傷,你莫要誤傷了。」


 


「你還敢護!」阿父眼裡直噴火,氣得手抖,「去祠堂跪著,沒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阿父一甩袖,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瞪著蕭霽野,「你,跟我來。」


 


38


 


祠堂潮湿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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