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慕錦懷將我壓在身下。
“陸南，如果那兩父子真的重視你，會把你丟在北境五年不聞不問？”慕錦懷伸手撫著我身上那些陳舊的傷口：“抽鞭子可不是男人對女人的該做的事，那是馴狗手段，如果你被他們馴服了，你以後就是他們最忠誠的狗，如果你沒有被馴服，那你就會成為最高貴的狼。”
“陸南。”慕錦懷與我耳鬢廝磨：“你是想當慕涵之的狗，還是想當我的後？”
……
宮裡的人剛拿來了我與慕涵之成婚時的婚服，旁邊又配了三套首飾。
素影看見我的首飾，立刻上前去拿：“姐姐可真受聖上垂愛，不但親手為你準備喜服，還送了你這麼多首飾，不如你也送我吧？”
若是以往，我定然覺得她沒有規矩不肯送她。
慕涵之也跟著勸道：“怎麼說你也是未來的皇後，應該大度謙讓一些，素影喜歡你就送給她唄。”
我懂事的點點頭：“素影妹妹若真的喜歡，又何必隻送你這些首飾，不如這身喜服也送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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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話一出，素影和慕涵之臉上都是一白。
“誰要你這破衣服！”
這衣服本就是為皇後準備的，我說了送給素影，在她聽來倒像是羞辱她，她氣的跑了出去，獨留慕涵之與我二人還在屋內。
“陸南，你什麼意思？”
我不解地看向他：“以前你嫌我不懂事，不肯和素影分享，現在我懂事了，心甘情願把所有東西都給素影分享，怎麼你又不滿意了？”
“陸南，你明明知道我隻會讓你當我的皇後，居然還說這種話，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我懶得與他辯解，又是恭敬跪在地上：“臣女知錯了，臣女謹記殿下的教誨，以後一定謹言慎行。”
“行了行了。”慕涵之將我揮開：“看見你這樣就煩，你下去吧。”
我盈盈一拜，又退了下去。
原本眼裡的溫柔都轉為了S寂，慕涵之，隻希望別人搶你東西的時候，你也能像現在這樣，懂規矩，會謙讓。
更晚些的時候，我已經在床上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窗外響起風聲，一個黑影躍進了屋裡，直接將我摟在懷裡。
“怎麼，離開北境這麼久，不想為夫嗎？”
我知道來人是慕錦懷，壓了壓舉起的匕首，他卻更加得寸進尺，直接將我抱了起來：“陸南，我的人馬都準備好了，你是選擇和我回去，做北境的後，還是想要繼續待在這裡，讓我搶個皇位，陪你玩玩？”
第六章
在北境，慕錦懷就是那裡的天，所有的規矩都是他立下的，而他立下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
其實我遇到他的時候已經很遲了，那時的我早已和那些野獸沒什麼區別，隻要為了活下去，我什麼事都能做。
隻因我S了一個所謂的“主人”，我就被扔進了鬥獸場，在那裡每天都會有人表演和野獸廝S，大部分時候都是人成為野獸的盤中餐，所以鬥獸場裡的人幾乎都是某種意義上的罪人。
我就這樣被扔了進去，沒人看得起瘦的隻剩下一張皮和骨架的我，但最後整個籠子裡隻剩下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我看著滿地的屍體，有人的也有動物的，然後抬眼對上了慕錦懷玩味的視線，注視良久，他將我帶出了鬥獸場。
後來慕錦懷知曉慕涵之要來尋我，為了讓他帶我回京，我刻意打扮的可憐兮兮，之後慕錦懷又帶著一小隊人馬跟在我們的身後，保持距離，一直跟到了慕王府。
我對上慕錦懷的眼睛，明亮且奪目。
“慕錦懷，從你決定娶我的那一刻，就別說你對這天下沒有野心。”
慕錦懷娶我的時候，我跟個乞丐差不多，身子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但慕錦懷依然毫不介意的娶了我。
慕錦懷原本想要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但我卻拒絕了，我擔心他把事情鬧的太大會被京城裡的人發現，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一切都很低調，也極少有人知曉我與他成婚的事。
“我問過我在宮裡的人，那老家伙的命就在這幾天了，所以急著安排你和他兒子成親”
“你的人都準備好了？”
五年前的我，大概怎麼都不可能想到，自己會有謀反的一天，但自古成王敗寇，憑什麼皇位要讓慕家來坐。
“夫人這是在關心為夫麼？”慕錦懷假裝驚訝的問我。
“怎麼，夫君難道覺得妾身以前不夠關心你麼？”
若是往日，我與慕錦懷決然是不會這麼聊天的，但今日也不知道他抽了什麼風，居然像我撒起嬌了。
“哎，你還別說，這京城的風水可真養人，我才待了一天，說話都肉麻起來了。”
我笑著踹了他一腳：“行了，快走吧，萬一有人來了就不好了。”
“別啊。”慕錦懷直接將我扔到了床上：“王府的床我還沒試過呢，剛好試試舒不舒服。”
慕錦懷將我壓在了身下，隨之而來的吻淹沒了我所有的反抗。
第七章
第二日天才剛放亮，房門就被人猛烈的拍醒，我昨日被慕錦懷折騰的一宿未睡，一大早又有人來吵我，緊接著一盆冷水澆在了我的身上，素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姐姐，您該不會忘了，待會兒宮裡的人就要過來檢查你的身子了。”
每每有女子嫁入宮中，依照規矩都會有人出來檢查她的身體是否有什麼疾病，身上有沒有疤痕，還是不是處子之身。
我這身體可沒有一條是符合宮裡規矩的，不覺又讓我笑出了聲。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怎麼突然又笑了。”
“沒什麼，反正檢查身體嬤嬤也是要我脫衣服的，那我幹脆直接躺床上等她，也不用穿衣脫衣那麼麻煩了。”
素影聽我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你可真是個小賤人，居然連穿衣服都嫌麻煩，這和妓館裡的娼妓有什麼區別！”
確實沒什麼區別，反正慕錦懷弄上去的那些痕跡，一時半會兒確實消不掉，還有我身上那些傷口，都不可能消除。
果不其然，等到查驗的嬤嬤來到我的房裡，看著我這一身的痕跡，整個人都快暈厥了過去，門外的素影和慕涵之都趕了進來，正巧看見我背上的那些傷，慕涵之立刻衝了過來：“怎麼回事？！你的身體怎麼回事！”
他發怒的質問我，就好像這些傷口是我自己弄的一樣。
“沒怎麼回事？”我慢慢穿上外頭的衣服，就是一些小傷，不礙事的，殿下莫要掛在心上。
“什麼叫不礙事的！你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我不是找了侍衛陪著你去北境麼，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殿下是忘了我一開始和你說的？他們並沒和我一起留在北境啊。”
慕涵之愣了一下，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寒冷。
“姐姐身體都變成這樣了，估計也不是什麼處子了吧？”素影走到慕涵之身邊，拉著他的手還想挑撥：“殿下，這樣的人，是定然不能當大燕皇後的，我看不如就……”
素影還想繼續說著什麼，卻被慕涵之推到在了地上。
我無所謂的笑笑。
“殿下也不用勉強自己，臣女在北境之時確實被不少男子佔了便宜，所以也知自己身子低賤，這破敗身子怕是不能為皇家開枝散葉，不如殿下就放了臣女……倒是素影姑娘，冰肌玉骨，卓然天成，又是殿下你心裡最掛念的人，不如您就直接娶了他，也算是一樁美談。”
慕涵之卻仿佛完全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直接過來抓起了我的衣領，把我拉了起來。
“都現在這種情況了，你還在說這種風涼話？”
“臣女不解，不說這些，臣女還能說什麼？”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
慕涵之直接甩了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陸南，不管任何情況，我都會娶你當我的皇後，隻希望你記住今天的事，以後更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今日的事我就當不知道了！”
慕涵之生氣地帶走房裡所有的人，獨留下我一個人，又找人將我屋內的門窗全都封了起來，不允許我離開這裡。
第八章
幾日後，慕涵之的僕從拿著喜服讓我換上。
“陸姑娘，殿下已經提前去了宮裡準備，等你換好衣服，就安排你進宮成親了。”
正常的結婚都是女方坐著花轎前往男方家中，但我已經沒有家了，慕涵之的府上便算是我的家。
等我換好喜服，卻遲遲沒等到有人來接我，一直到了傍晚，宮裡才派了一個侍衛來接我進宮。
那侍衛我見過幾面，一直跟在老皇帝邊上，很少說話。
等進了宮，就瞧見慕錦懷囂張的坐在皇位上，不屑地看向被綁著跪在地上的慕涵之和素影：“你今日就是就是要與他成婚吧？”
“你不準傷害她！”
瞧見我過來，慕涵之連忙衝了出來想要保護我，卻立刻被慕錦懷的收下壓了下去。
慕錦懷朝我挑了挑眉毛，我知道這人又起了折磨人的心思，隻能站在一旁不說話。
慕錦懷拉上素影來到我的身邊：“慕涵之，現在這兩個女人都在你的面前，你想讓他們哪一個活下來，我就把另一個S了。”
素影害怕地蓬頭散發，對著慕涵之喊：“涵之哥哥，你一定要救我啊，陸南這個賤女人早就被人壞了身子，成了人盡可夫的J女，你不會要她不要我吧？”
慕涵之卻一直盯著我，沒有看素影一眼：“……讓陸南活下來……”
慕涵之的語氣突然變得深情：“南南，就當我是我欠你的，離開京城，去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好好開始你的新生活。”
“慕錦懷！”慕涵之又恨恨地與他說：“這次是我輸了，你S了我們都可以，但放過南南，她是無辜的。”
我看著這樣決絕的慕涵之，腦子裡卻都閃過這五年來所有的痛苦回憶。
慕錦懷突然從身後抱住了我，緊緊將我摟在懷裡：“夫人，這個男人在說什麼，為夫怎麼舍得傷你呢？”
我從慕錦懷的手裡拿過劍，直接戳穿了素影的喉嚨：“我早就已經嫌你煩了。”
下一秒，素影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慕涵之沒有意料到我出手居然如此利索，又啞著聲音問我：“夫人？你們成婚了？”
我走到了墨涵之的面前：“慕涵之，別忘了，是你把我送到慕錦懷身邊的。”
第九章
“我沒有！”
“是啊，你是沒有！慕涵之，你對我做的一切還不如直接把我送給慕錦懷身邊。”
慕涵之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拖著劍來到慕涵之的面前，沾了血的劍頂著他的下巴，隨時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明明很懂規矩的，絕對不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
“可是我在北境的這些日子，早就學會了反抗，慕涵之，你根本不懂，像我這樣的人，不會因為你和你父親的調教而被打敗，你那些所謂學乖的手段，隻會將我變得更加的狠辣。”
我抓起慕涵之，將他的頭徹底抬起來，對向我的臉，他沒想到，柔弱隻剩一副骨架的我，居然可以有那麼大的力氣。
慕涵之被我壓得說不出話：“陸南……對不起……我……”
“在北境時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與其等著像你這樣的人渣後悔，就應該讓你也感受一下我經歷的生活……”
慕涵之絕望地閉上眼，我卻沒有真的下手S他，不是我不忍心，而是S了他太便宜他了。
隻有真正的讓他前往北境，感受與我一樣的生活，才能解我心痛隻恨。
送走慕涵之的那天我問慕錦懷：“放他去北境你後悔麼？”
慕錦懷又開始演傷了：“夫人是要丟下為夫，跟別人跑了麼？”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我是問把他放去北境，無異於放虎歸山，你怎麼確定他以後不會推翻你？”
慕錦懷嗤之以鼻：“就他？也配當老虎？”慕錦懷伸出三根手指：“
我賭他活不過3個月。”
慕錦懷還真沒賭錯，慕涵之到了北境沒過一個月，就渾身是血的S在了血地裡，沒人知道他臨S前究竟經歷了什麼，但那確實要比讓我親手S了他暢快多了。
彼時慕錦懷已經處理好了朝廷裡所有的問題，他本就是慕家人，先皇駕崩，太子失蹤，他成了最適合的皇位人選。
慕錦懷按照承諾的那樣，給了我一場盛大的婚禮，婚禮當日，就封我做了皇後。
“看來這欽天監說話還是有些準頭的。”
慕錦懷一直盯著我的臉看，他的睫毛很長，雖然生在北境，卻似乎並沒受到多少北境對顏值的迫害，反而更有北境人獨有的白皙和俊朗，他把我看的發毛，又狠狠推了他一把：“行了，我知道你娶我就是想要這天下。”
“誰告訴你的？”慕錦懷不解地看向我：“明明我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你是指鬥獸場？”我不太相信慕錦懷說的話，畢竟那時候我是真的又醜又髒。
但我又突然想起，那時候的我就跟個乞丐沒有兩樣，慕錦懷怎麼會知道我是誰的。
“對啊，就是那時候。”
慕錦懷勾起我的臉，對上我的雙眼：“就是這雙眼睛，散發出來的生命力，無論是誰，隻要看一眼都會愛上的。”
慕錦懷緊緊摟著我：“陸南，我喜歡你，從來就和欽天監的預言無關，我愛的是獨屬於你身上特有的反抗和生命力，這樣的你才是最迷人的。”
我被慕錦懷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隻能難得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在他耳邊低聲：“慕錦懷，我也喜歡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