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穿進民國文,成了首富家闊少奶奶。
本以為是癩蛤蟆吃上了天鵝肉,好日子穩穩的。
結果穿來大半年,老公從來不和我講話,更不和我同房睡,讓我一度成了整個南城的笑話。
直到老公的小青梅留學歸來了,我才知道,他不是啞巴,也並不高冷。
閨蜜拍著我的後背,跟著我一起罵,“那逆子真的太不是人了!養廢了真是!”
我才想起,一起穿來的好閨蜜,穿成了首富家的大夫人,也就是我的婆婆。
我抬頭看向她,“我要離婚,你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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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睡醒,床單亂七八糟的,我突然老臉一紅,我這是終於開葷了。
想起昨晚夜裡江傾回來的場景,我就止不住紅了臉。
穿過來那麼久,我穿金戴銀,好不瀟灑,唯一的遺憾就是上不了男主。
可昨晚他卻喝得醉醺醺的,一進房就掐著我的腰,窩在我的脖子處喘氣,甚至還在我面前主動的寬衣解帶,露出好大一片的腹肌。
這誰忍得住啊!
難不成這守活寡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就在我還在犯花痴時,保姆春花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少奶奶!不好了!白小姐出事了!”
白微微?
她出事,和我有什麼關系啊?!
剛翻了個白眼,春花就哭著說道:“白小姐,白小姐她……她喝了你送去的花茶,中毒了!”
我?
我什麼時候泡過花茶了?更別提送情敵花茶了。
昨晚我就氣得一整晚沒睡,剛想找個人罵罵呢,她就找上門來。
我快速趕去,還沒走近白微微的房間,就聽到江傾暴怒的吼聲:“還不快請醫生過來!要是微微出事了,你們拿什麼賠!”
說完,他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的我,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冰冷地質問:“你到底在茶裡放了什麼?!”
我低下頭數了數手指,“十個字。”
……
我有些不爭氣,說著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這是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沒想到是質問。”
白微微臉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聲音虛弱,“江傾別這樣……這肯定不是她的錯,她怎麼會害我……”
“可能是我自己身體太弱才……”
我下意識搖頭,“你有病吧!我什麼時候給你送過茶了?!”
“我昨晚一夜沒睡,我有什麼心思給你泡茶?!”
江傾聽到我提昨晚的事,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看向我,語氣森然,“宋願!”
“你就是這樣不擇手段的是吧!趁著我喝醉,臉都不要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惡心!”
白微微一臉心疼,摸著他的脖子,哭著說,“你都不知道,江傾他一大早洗了多少遍……”
……
好委屈,好憤怒。
我還以為江傾是不好意思,才故意喝點酒,沒想到又是我的不對了?
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那個,又不是我。
一想到這,我就忍不住罵了一句,“不是,你有病啊?”
江傾皺著眉,說著:“宋願,你有什麼怨氣衝我來,你若是敢讓微微受一點傷害,我絕不放過你!”
白微微感動的看向江傾,泫然欲泣,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江傾,我真的沒事……”
一旁的春花突然跪下,哭著說:“白小姐!你還是太善良了!我可是親眼看到,少奶奶她往茶裡下藥了呀!”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春花,她這是反水了?
不等我多想,江傾就一臉怒氣地扯了扯領帶,SS盯著我,“春花一向是你院子的人,她說的話,難道還有假?!”
“宋願,我讓你進門還不夠嗎?你怎麼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害微微!你怎麼那麼貪得無厭!”
聽著這些顛倒是非黑白的話,我心裡一陣酸澀。
原來闊太並不好當啊。
我冷冷地看向春花,“你知不知道說謊陷害我,會有什麼下場?”
春花支支吾吾,眼神閃躲,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指著我說:“我沒有說謊!這…這是從少奶奶房間找到的!早上我就看到她偷偷摸摸地往茶裡倒……”
我一把奪過粉末聞了聞,想都沒想就全倒進了嘴裡。
這下,空氣突然寂靜,顯然所有人都被我的舉動嚇到了。
江傾眼神有些慌張,一把奪過我手裡的白色粉末,伸手就往我嘴裡摳,“你是不是瘋了!”
“你又在玩什麼把戲?!難不成想以S謝罪?!我告訴你,想S也得先問過我!”
白微微有些驚慌,她紅著眼,撲倒在江傾的懷裡,硬生生將他拉了回去,哭喊道:“算了江傾,不過一點小毒,我沒事了……”
我打了個嗝,看向一臉柔弱的白微微,“面粉,怎麼會有毒啊?”
2
“怎麼會是面粉?”白微微猛地轉頭瞪向春花,厲聲質問。
話音剛落,江傾遲疑地把粉末湊近鼻子,可還沒等他確認,白微微就一把將粉末打翻在地,掩面哭泣,“春花,很感謝你能替我說話……”
“但是……這件事到此為止吧……這點委屈我還能承受。”
春花顫顫巍巍的看著我,滿臉恐懼,“那個……這面粉也一定是少奶奶察覺到了什麼,偷偷換了的!”
白微微哭著朝她訓斥道:“閉嘴!我相信姐姐!她不會害我的!”
我向來說話直接,不愛繞彎,“我看你就是綠茶喝多了吧!你憑什麼汙蔑我啊!”
“還有你們演什麼啊,她要是中毒了,怎麼現在還沒S啊?!”
剛說完,江傾的巴掌就狠狠地甩在我臉上,“夠了!你還嫌這裡不夠亂,是嗎!”
“從今天起!你不準靠近微微半步!”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氣得直哆嗦,“你以為我很稀罕做什麼江家少奶奶?你那麼喜歡她,就娶她啊!還要我做什麼?!”
“昨晚你壓了我一晚,我現在腰還疼呢!我怎麼泡茶啊!神經啊!”
江傾聞言,緊緊摟著白微微,捂著她的耳朵低聲哄著,“別怕,她自己心裡髒,看什麼都髒,你權當聽不見就行。”
我看著他,深深嘆氣。
其實穿過來的第一晚,我就饞他的身子,結果我摸,他逃,害我一度以為他是不是偷偷出了家,從此不近女色。
可現在,他卻任由白微微依偎在他懷裡,把手環在他的脖子上。
而且,這事任誰都能看出來,我是被陷害的吧,可他卻為了白微微而裝傻。
呵,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我朝白微微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江傾卻冷聲叫住了我,“這件事,不能告訴我媽。”
……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起,江傾他媽,我的好閨蜜遲蔓蔓啊!
這江家,本來就是蔓蔓娘家的產業,在這裡從來都是她說一,就沒人敢說二。
要不是她不忍心看我跟著她兒子守活寡,外出給我祈福,這個家哪有江傾說話的份?
我冷笑一聲,“謝謝你提醒哦。”
他偏不讓我說,我偏要說。
白微微急忙推開江傾,聲音裡有些慌亂,“你去給姐姐認個錯,哄姐姐回來,不用管我……”
“要不然,伯母一定會責怪你的……那樣我會心疼的……”
江傾一臉不情願,剛想開口說什麼,我便打斷了他,“江傾,這日子我過不下去了,這少奶奶我不幹了。”
但是,我那天天變著法子給我做好吃的,天天在外人面前誇贊我的絕世好閨蜜,必須跟我!
我沒再理會摟摟抱抱的兩人,而是直接吩咐道,“備車,去靈玉寺。”
就在我準備出門的時候,一隻大手猛地拽住我,江傾陰沉著臉,語氣裡帶著一絲慍怒:“宋願!你真的要去?”
我甩開他的手,“我出去,不礙著你和白微微,你怎麼還不高興了?”
他臉色更加難看,語氣篤定:“果然,你是要去告狀。”
他上前一步,SS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宋願,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跟我媽說一句微微的不是,我就和你離婚!”
……害我笑了一下。
說得我不想離一樣。
我這次去找他媽,就是為了跟她說離婚的事的啊。
3
我朝他比了一個國際友誼手勢,徑直上了車,直奔蔓蔓所在的靈玉寺。
司機從後視鏡裡打量著我,又看了看車後,小心翼翼地開口:“看來少爺還是不放心你自己出遠門,在後面一路護著呢。”
……
一路顛簸,昏昏沉沉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到了靈玉寺。
剛拉開車門,就撞上江傾冷漠的眼神,他語氣強硬:“你還真是來找我媽了,我告訴你,就算你跟我媽說了,也不能動搖微微在江家的地位!”
“白家曾經對我們有恩,我媽不會不管她的。”
……
我嗤笑一聲:“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多此一舉,要跟著來?”
我瞥了一眼站在遠處的白微微,銳評道:“如果白微微是一坨屎,那你就是一條狗,畢竟狗分不出鹹淡。”
我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江傾氣得直皺眉,一臉嫌惡,“乞丐就是乞丐,滿嘴汙穢!”
“就算我媽平日裡寵著你,可畢竟我才是姓江的,你覺得我媽會信你還是信我?!”
我看著色厲內荏的他,心中冷笑。
這人說著不怕,可卻心虛得很。
白家對江家有恩?他真是當他媽是傻的吧!
他不知道的是,真正對江家有恩的,可是我的父母!
更何況,我和蔓蔓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管她白微微做過什麼天大的好事,在他媽的眼裡,我就是天下第一好的!
我不再看那兩人,轉身進了寺廟,隻見蔓蔓還在虔誠的跪拜,說來可笑,她是為了我能早日和她那逆子圓房,讓她無痛當奶才來的。
現在怕是要她失望了。
見蔓蔓還沒結束,我們便遠遠等著。
這時,白微微竟然走了過去,在蔓蔓身邊直直跪下,柔聲說道:“小女請願,江家上下福夕家愈,更願江傾江傾平平安安。”
說完重重的磕了個頭。
蔓蔓抬起頭來看向她,可她似乎沒看到蔓蔓臉上的怒氣,帶著哭腔說道:“伯母,”
還沒說完,她就落下了淚來,“我今天來,是給你道歉的,要不是我麻煩江家收留,姐姐又怎麼會一時做錯事……要加害於我……”
蔓蔓這才發現我也來了,她緩緩起身,白微微立馬迎了上去,“伯母,小心點。”
蔓蔓卻沒有理她,而是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來,她看了看我的表情,又摸了摸我臉上的紅印,一臉心疼,語氣帶著點慍怒,“怎麼了這是,誰敢欺負我閨女啊?!”
自從她知道自己是我婆婆後,就沒日沒夜的佔我便宜,喊我大閨女。
白微微卻以為蔓蔓是在責怪我,更以為自己是蔓蔓嘴裡的閨女,哭得更厲害了:“伯母……不關姐姐的事……”
江傾見狀,也松了口氣,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
可下一秒,蔓蔓就一巴掌打在了白微微的臉上,厲聲喝道:“我都還沒S呢!你就哭什麼喪啊?!”
“我當然知道不關我大閨女的事,倒是你,怎麼敢在我面前欺負她的?!”
4
白微微捂著臉,委屈巴巴的看向江傾,一臉茫然,“伯母……”
我拉起蔓蔓的手,眼淚止不住的流:“媽,我要和你那逆子離婚,你跟誰?”
“離婚?!”江傾猛地衝過來,指著我鼻子怒吼,“你瘋了嗎?!江家在南城是什麼地位你不知道?離婚?你讓南城的人怎麼說江家?!”
他咬牙切齒道:“就因為一點破事你就要離婚?!你心思怎麼那麼狹隘?!”
白微微回過神來,楚楚可憐地擋在江傾的面前,柔柔弱弱的說:“是我不好,我不該回來,可我不是有心讓你們吵架的……”
蔓蔓看她的眼神頓時又惱怒了幾分,“你是不該回來,你一回來,就陷害願願,害得她要離婚,這一巴掌就是我替願願打的!”
說著蔓蔓臉色有些不對,顯然是被氣到了。
我趕緊扶著她坐下,她緩了口氣,看著我們,語氣復雜地問:“真要離啊?”
我看了一眼江傾,說:“有名無實,對牛彈琴,要來何用?”
隨後我堅定的點了點頭,“離!離定了!”
蔓蔓想都沒想,一拍大腿,“行,你走我也走。”
江傾頓時慌了神,一把拉住蔓蔓:“媽!她要離又不是你要離,你走什麼走?江家不能沒有你啊!”
蔓蔓朝他怒斥道:“都不知道你以前那媽是怎樣養的,都養廢了!”
說完又一秒變臉,慈愛地拍了拍我的手,說:“先回家再說。”
得知以後不用再受氣,我心中竊喜,一路愉悅。
隻是白微微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從前住了江家那麼久,和蔓蔓相處了那麼多年,都抵不過新來的我。
剛回到江家大院,蔓蔓就命人將春花帶了上來。
春花看到蔓蔓突然提前回來,又看到江家少爺站在了白微微身後,自以為是江家大夫人回來替白微微撐腰的。
還沒等蔓蔓發話,春花就跪在了地上,哭訴道:“大夫人!您可回來了!”
“春花伺候少奶奶這麼久,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夫人……您得給白小姐做主啊!”
蔓蔓手指輕輕敲著椅子扶手,漫不經心地問:“怎麼回事?”
春花看不透蔓蔓的表情,更加大膽起來,聲淚俱下的說,“少奶奶早就看白小姐不順眼了,見白小姐歸來,竟生了要害她之意!”
“之前不僅三翻四次籌謀如何欺辱她,這次,更是直接給她下藥!要不是春花良心不安,恐怕白小姐多喝幾口,今日就再也見不到了!”
說完還一邊重重的磕頭,一邊大喊,“求大夫人!把這個惡毒的女人趕出江家吧!江家的聲譽可不能就毀在她手裡了呀!”
白微微肉眼可見的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卻又不敢阻止春花。
她咽了咽口水,突然一腳踹在春花的背上,厲聲喝道:“大膽春花!你怎麼可以這麼冤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