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神兵世家千金,上一世,我遭埋伏受辱。
是佣兵王救了我,還要我做他的女人。
我拒絕,他就把我困在身邊,寸步不離,夜夜纏綿。
我試圖逃跑,卻一次次被他抓回,訓得更狠、更野。
對外,他是僱佣兵傳奇,S伐果斷。
對我,他卻低聲下氣、偏執深情,
“老婆,你掙扎的樣子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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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下輩子,都不許離開我,聽到沒有?”
可當我終於動心,他卻在執行任務時遭遇爆炸。
再醒來,他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我。
他和我妹妹結婚那晚,我被仇人汙辱,暴屍荒野。
再睜眼。
床上空空如也,男人剛剛出發,去執行任務了。
……
我從昏沉中醒來,身體還殘留著昨夜被親吻啃咬的酸痛。
可腦裡,全是上一世被分屍的那一瞬間。
那天夜裡,我被仇人活活撕裂。
這一次,我不能任憑慘劇重演。
穿上戰術服,綁好槍套,我登上直升機。
搶在所有人前抵達任務點。
海風裹著鹹腥,吹得我面頰生疼。
耳機裡隊友報告:
“任務區域空無一人,屋內無人響應。”
我心裡“咯噔”一下,警覺地拉開B險。
所有雷達信號都指向這棟海邊廢樓,怎麼可能沒人?
一路小心推進,直到頂層那間半掩的安全屋門前,腳步突然頓住。
我還沒動,屋裡,有聲音傳來。
女人的嬌喘夾著輕笑,從門縫裡淌出來。
曖昧、斷斷續續,黏膩得令人作嘔。
我屏住呼吸,將身體貼到門側。
屋內燈光昏暗。
厲無染脫了外套,坐在沙發邊緣,脖頸殘著吻痕。
坐在他懷裡的,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程如曦。
她穿著件軍綠色背心,幾乎裹不住身體,整個人像條蛇一樣纏在他身上。
“無染哥……”她甜膩地叫他,指甲在他胸口劃著,
“你太狠了……你就不怕她發現?”
“她不會來這兒。”男人低沉沙啞,是厲無染,
“雨桐一向乖,不會靠近。”
“當初那次‘任務’,你故意放出消息,明知道她會去,還特意去救她,”
程如曦哼笑一聲,
“英雄救美那麼浪漫,她居然都能不動心,真難搞。”
我全身一震。
連帶著手裡的槍都險些脫落。
當初那場致命埋伏,是他們故意布的?
想起慘S埋伏區的戰友,一地的屍體。
我心裡如火燒。
閉上眼,喉嚨一陣苦澀。
“無染哥,這次你打算失憶脫身?”
“我不想傷雨桐,”厲無染嘆氣,
“她心軟,我怕她受不了。”
話音落下,我的心跳幾乎停了。
連厲無染的失憶,竟也是造假!
“無染哥哥,你好溫柔哦!”
程如曦嬌嗔著,整個人貼上去。
我SS咬著牙,身體緊繃發抖。
溫柔?
在我被幾雙髒手撕爛衣服時,他正和程如曦結婚。
在我被拖進臭水溝,被壓住輪番蹂躪時,他在對天發誓會愛另一個女人。
我呼吸一緊,這才發現,自己已淚流滿面。
我像行屍一樣後退幾步,扭頭離開。
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
我盯著屏幕幾秒,鬼使神差,點了發送。
【我答應了。】
2
剛走出安全屋沒多久,我的通訊器就爆了。
“雨桐,出事了!”
隊友聲音急促:
“炸點失控,厲無染昏迷……剛剛醒來就說……說……”
隊友支支吾吾,終於說出了和上輩子一樣的話,
“說他最愛的人是程如曦。”
沒等他說完,我已經調轉直升機方向。
我剛進病房門,程如曦就對我使眼色,。
“姐姐,別刺激無染哥哥……他不記得你了。”
厲無染倚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看我的眼神冷漠。
這眼神,我上輩子求了多少次,再熟悉不過。
就是這樣的眼神,將我一次又一次,丟進火海地獄、深淵寒冰。
在我深深愛上他之後,將我磋磨。
我隻覺心口一震。
厲無染明明人在病床上,看我的樣子,卻像在審問,
“你是誰。”
我仿佛又回到上一世。
當時,我淚流滿面,這一次,我卻沒有哭。
隻是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下一秒,手腕被他扯住。
“站住,”
不虧是僱佣兵王,厲無染的力氣很大,如同鐵鉗,
“你穿的什麼?”
我一愣,低頭:
這身作戰服,是他之前親手為我定制。
說無論怎樣危險的場景,都可以護我安然無恙。
“老大,這是你專門我她定制的……”
邊上戰友想為我開口求情,可被厲無染狼一般眼神一看,頓時蔫兒了。
他語氣森冷,
“定制?你配嗎?”
“脫下來。”
我望進他陌生的眼。
企圖從裡面看到一些蛛絲馬跡。
可他的眼神如此冷漠,裡面什麼也沒有。
沒有耳鬢廝磨的留戀、沒有予取予求的溫柔。
隻有冷。
我笑了。
緩緩抬手,一顆扣子、一顆扣子地解開。
直到肩頭滑落,我繼續脫褲帶。
空氣涼得像刀子劃過皮膚。
忽然,我眼前一黑。
竟是厲無染爆了句粗口,猛地扯過外套蓋住我腦袋。
周圍都是他濃烈的荷爾蒙氣味。
曾幾何時,這個味道是保護、是佔有、是無窮無盡的愛與守護。
如今,這味道隻讓人心冷。
“讓你脫就脫,真丟人。”
“滾出去。”
好啊,厲無染,我不僅要離開這間房間。
我也會離開你的人生。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
幾天後,厲無染和程如曦官宣訂婚。
整個僱佣兵界,人盡皆知。
而我外室私生女的身份,也被爆出來。
網上一片罵聲,說我搶男人、勾引妹夫。
和我媽一樣不要臉。
“報應啊!”
哪怕家裡佣人都這麼說。
我回房,摘下脖子上那顆子彈項鏈。
那是厲無染當初為我擋子彈時,從身體裡挖出來的。
他說要用這顆子彈守護我一輩子。
現在看,真是可笑。
我拎著戰術包剛走出門,一個巴掌甩了過來。
打得我半邊臉都偏過去。
“明知道無染哥已經和我訂婚,還來勾引他?”
“他都說了不記得你,不愛你,你怎麼就S皮賴臉成這樣?”
程如曦說完,笑盈盈地理了理頭發。
“他們說得對,你和你媽一樣,就是賤……”
話音未落,我一巴掌回擊。
3
卻沒打到她臉上。
被厲無染攔住了,
“誰準你動我的未婚妻?”
我沒說話,眼神一寸寸冷下去。
比眼神更冷的,是我的心。
簡直可笑至極。我們三人,明明都知道。
厲無染根本沒失憶。
隻是,我最終也沒能走成。
厲無染把我關在別墅地下三層,完全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系。
他手裡握著那根子彈項鏈,下一秒,把我SS抵在牆上,侵略而霸道:
“程雨桐,你也重生了?”
我心裡一震。
他卻放柔了聲音,貼近我,聲音低沉:
“雨桐,你不能繼承程家,我就不能和你結婚。”
“但你可以繼續留在我身邊,繼續跟我睡,繼續生孩子。”
“我們的身體那麼契合……”
他大概覺得,把我像獵物一樣鎖在身邊,讓我“習慣”他一次次強勢的疼愛,就是對我的成全,
“雨桐,等我和程如曦結婚後,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摸上我的肚子,低頭來吻我。
卻被我一巴掌扇在臉上。
我靜靜看著厲無染震驚的眼神,忽然笑了。
笑出了眼淚。
厲無染說的沒錯。
我確實不能繼承程家。
可他不知道。
整個程家的兵器研究所,都是靠我撐起來的。
……
兩天後,是全球僱佣兵的黑金私宴。
全球地下軍火市場頂級頭目,都會出席。
當然包括謝無染。
他是來和暗網主事談判的,可看到人群中,我一襲紅裙時,徹底愣住。
人們熱烈討論,
“聽說沒有,那個程家大女兒,居然和赤焰戰隊的陸砚舟訂婚了?!”
“陸砚舟?那個半廢的家伙?”
“他不是殘廢了?這也能娶人?”
“哈哈活活守寡!”
我淡定端起手裡的烈酒,朝厲無染淺淺一笑。
卻瞥見他捏碎了手裡的酒杯。
玻璃碎片扎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節滴下來,他卻毫無知覺。
這位陸砚舟,是厲無染的S對頭。
上一世,陸砚舟S在厲無染婚禮前。
是個短命鬼。
厲無染沒想到,我不僅逃出來,還會和陸砚舟結婚。
等於是當眾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去洗手間時,門“咔噠”一聲被反鎖。
厲無染站在暗影裡,像一頭快要暴走的狼,
“你要嫁給陸砚舟?”
他一步步逼近,將我SS按在牆上,
“你瘋了?你以為那個半癱廢物能給你什麼?”
“他連槍都握不穩,他能碰你嗎?!”
話沒說完,他猛地一把扯開我拉鏈,呼吸噴在我耳邊:
“你忘了這副身子是誰調教出來的?你忘了誰教你怎麼握槍、怎麼喘、怎麼跪嗎?”
下一秒,他一手扯下我肩上的背帶,眼神猩紅,像要把我吞掉。
“你上輩子、這輩子,永遠隻能是我的女人!”
我閉了閉眼,冷笑,
“厲無染,我確實重生了。”
他眼裡閃過一絲錯愕。
我抓住機會,猛地反手一記肘擊,隨後一腳踢中他襠部。
一聲沉悶的痛哼,厲無染踉跄後退,蹲在地上,臉色扭曲。
我理了理頭發,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4
基地重症病房。
他們說陸砚舟今天精神不錯,指明要見我。
我站在門口:
輪椅上,是個骨節分明、卻氣息極弱的男人。
“程雨桐?”
陸砚舟聲音透著清冷的嘲意,像帶了毒,
“程小姐,我不想S,但更不想用一場假婚姻苟延殘喘。”
他枯瘦手指,遞來一份協議書,神色堅定:
“取消婚約。我不拖你下水。”
“我母親當初找你,是情急之下的求生妄念,我不會牽連你。”
我指尖懸在協議書上,卻沒有接。
陸砚舟挑眉,
“怎麼,難道你真想嫁給一個殘廢?”
“還是說,嫁給厲無染的S對頭,隻是你報復他的手段?”
我笑了。
抬眸,認真望進他眼裡:
“我能救你。”
陸砚舟愣住,他的心跳監護儀,發出尖銳警報。
陸砚舟瞳孔驟縮,眼底像有什麼在一點點蘇醒,又試圖熄滅,
“你妹妹……她看過我的情況,她說她幫不了我,而我的身體,已經撐不過半年了。”
“我不是她。”
我打斷他,
“我可以為你定制一款強化型脊柱支架,用新型仿生技術,重塑你的神經連接。”
我的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圈,
“總之,我能讓你重新站起來。”
“程小姐……”
陸砚舟喉嚨裡,溢出一聲苦笑,
“你別拿我尋開心了,你還年輕……”
“不是程小姐,”
我拿起那張協議,撕成兩半,聲音清脆,
“是你未來的老婆。”
“既然我答應了嫁你,就不會反悔。”
協議碎片如雪花一般飄落。
陸砚舟怔怔望著我手心紙屑,睫毛劇烈顫動,眼裡,逐漸有光。
他像是一頭即將被救活的S獸,第一次,眼裡湧起了充滿攻擊力的渴望。
如此霸道、如此兇狠。
……
與此同時,厲無染的婚禮也在籌備如火如荼。
他與程如曦的結合,被譽為“僱佣兵界最強聯姻”。
程如曦如願以償,用自己的能力,協助他設計新型追蹤系統,還順便攻破暗網副頻。
一時之間,情場、事業雙雙得意。
風光無限。
萬眾期待的婚禮儀式上,程如曦眉眼含情,幾乎落淚,
“無染哥,我們終於結婚了。”
臺下,賓客歡呼,掌聲轟鳴。
可站在婚禮主位上的厲無染,卻莫名煩躁:
他幾次看向手機,眼神越發陰沉。
明明這是自己計劃了兩輩子的目標,明明,一切幾乎也完全順著自己的目標實現。
可這種隱隱的不安,是怎麼一會事?
他悄悄叫來副官,嗓音壓低:
“陸砚舟今天沒來?”
副官猶豫片刻:
“人又去醫院了。”
“病危了?”
厲無染竊喜。
“不是……”
副官擦了把冷汗,低聲說:
“不是……是在陪程雨桐……處理流產。”
場內的掌聲戛然遠去。
香檳啪地碎在地上。
厲無染站在臺上,整個人像即將爆炸的彈頭,太陽穴青筋鼓脹,聲音低啞到極致:
“你說什麼?”
副官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下一秒,厲無染猛地甩掉婚戒。
仿佛手上那一圈金屬,能燙穿他的皮。
5
我坐在軍醫院外的長椅上。
我坐在陸砚舟身邊,拿著報告的手輕微發顫。
旁邊護士遞過止痛貼片時,我手指幾乎捏碎。
“雨桐。”
陸砚舟出聲。
他的聲音低沉,甚至帶著一點遲疑,
“你後悔嗎?”
我抬眸望向他,見他眼底掠過一點點隱忍與不安。
我笑著搖頭,把那份墮胎單輕輕疊好。
“不後悔。”我低聲道。
流產手術剛做完,身體空落落的,像失去了某種東西。
我以為我會難過。
可脹痛割裂的小腹,宛若徹底將上輩子割開。
我一滴淚也沒有流。
“程雨桐!?!”
一聲暴呵。
走廊盡頭,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奔來。
厲無染一把抓住我手腕,聲音沙啞:
“你跟我回去。”
“她不能跟你回去。”
一旁,陸砚舟坐在輪椅裡,臉色依舊蒼白,卻將我擋得SS的,惡劣地故意刺激厲無染,
“你不能帶走我未婚妻。”
他的語氣平淡,卻像刀子一樣砍進厲無染心口。
厲無染眯起眼,S意肆虐,
“你不是快S了嗎?”
陸砚舟微微一笑,語氣溫和,眼神卻鋒利如刀:
“看來我還活著,讓你很失望?”
陸砚舟從前就和厲無染不對付,現在更是針對他,
“恐怕讓你失望的,還不止這些。”
厲無染剛要暴起,隨身攜帶的通訊器裡,響起呼救:
“報告!‘雷隼’小隊失聯!彈頭失控!傷亡慘重!”
“砰!”
偏偏槍聲響起,通訊中斷。
厲無染耳邊嗡嗡作響,整張臉一瞬間變得猙獰。
他SS盯著即時回傳的畫面,眼底徹底沉下去。
爆炸聲震天響,一具具僱佣兵戰友屍體被抬出指揮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