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的屍體被找到時已經面目全非,周大山甚至已經拼湊不出完整的身體。
“我金煜安還真是被你們一家子克的SS的,老的S了,小的還來坑我,簡直就是找S。”
周嘉言眼皮微顫,猩紅的眼底S意四起。
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悄然侵襲著周圍的一切。
幾個保鏢一擁而上,幾個人糾纏在一起,金煜安趁機想溜,會議室的門突然關上,被從外面鎖住。
解決完幾個嘍啰,周嘉言緊逼金煜安,“想跑?我送你啊。”
“周嘉言!這麼多年我待你不薄……”
沒等他說完,一拳就已經招呼在了他的肚子上,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一腳又直接踹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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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飛去,撞到厚重的牆上砸到地面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金煜安立刻趴到地上,雙手撐地不受控制的幹嘔起來。
周嘉言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碎發落於額前,看不清眉眼間的情緒。
金煜安還想說什麼,下一秒,被SS扣住衣領,一拳又一拳招呼在他的臉上。
直到臉上被血跡染的迷糊,嘴裡的牙所剩無幾,周嘉言才堪堪停手。
扯過金煜安的按在地上,“當年是用這隻手碰的我母親對嗎?”
金煜安好色,當年周嘉言的母親被抓住,他想要佔有她,反抗中他的右手被咬斷了手筋,盡管後來再接上了卻依舊留下了使不上力氣的後遺症。
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手腕,連開兩槍後,金煜安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明洋港口。
這時外面警笛聲響,金煜安突然狂笑。
“周嘉言,想復仇嗎?就這麼點手段啊,有本事S了我啊。”
“連弑親兇手都不敢S,你算什麼好兒子,哈哈哈哈”
周嘉言被激怒,猩紅的眼底含著淚意,槍口抵上他的腦門卻久久沒有開槍。
會議室門開,白色警服的男人開口制止,“周嘉言!冷靜!”
金煜安眼底的笑意越加猖狂,“來啊,S我啊!”
“別找S,金煜安。”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周嘉言咬牙切齒警告。
“你個慫包,你這輩子也報不了仇!”
“啊啊啊!”
忍無可忍的周嘉言再也克制不了心底的怒火,連帶著這麼多年的痛苦全部化為幾聲吶喊。
一聲槍響後,周嘉言頹然,隻是自顧地走出了會議室。
港口的風呼嘯,吹幹了他臉上的淚痕,一瞬間脫力倒地,他看著無邊的暗海,恍惚間那個明亮的身影又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擋住了世界的所有惡意。
10
一周後,金煜安團伙被一網打盡,隻是他的女兒金楚涵下落不明,Z國警方聯合國際刑警全球通緝,加強了交通場所的巡檢。
戴了多年的面具終於被卸下,再度直面陽光時,周嘉言感受著難得的溫暖。
走進首長辦公室,周嘉言開門見山,“阮書禾在哪?”
首長低頭看著文件,並不回答。
“別告訴我不知道,能在我眼皮底下把她搶走,除了你們沒人能做到。”
“別找了,她不想見你。”
周嘉言不S心,動用所有人脈尋找阮書禾的下落。
對他來說,隻要她還活著,他就還有機會解釋。
一連過去兩個月,周嘉言卻一無所獲。
阮書禾地身份信息早在一年前就已經被注銷了,他找不到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頹廢的他去到了曾經他們一起生活的孤兒院,裡面的孩子成群,他在門外佇立許久,童年的那抹快樂閃過腦海,他嘴角輕揚。
下一刻教室裡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身體比腦子還要快一步反應,快步衝過去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腕,迫使她面對自己。
還是熟悉的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書禾,我終於找到你了!”
話音未落,他一把將人摟進懷裡,周圍的孩子都被這突然闖進來抱住他們老師的男人嚇住了。
懷裡的人想要掙扎他卻越抱越緊,直到幾聲嗚咽聲傳入他的耳朵,他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用力,趕忙松開了懷裡的人。
“書禾,你怎麼在這?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女人一臉疑惑,看向他的眼神陌生又警惕。
這樣的眼神刺痛了周嘉言。
他自以為是的想著阮書禾一定是在和他生氣,但是他現在可以和她解釋一切,他什麼都可以和她說,隻要她想知道。
“書禾,你怎麼不說話?”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對面的人依舊不說話隻是比劃著手語。
周嘉言看不懂,卻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白色繃帶,連帶著她臉上的一隻創可貼,一種不安瞬間爬滿全身。
“書禾,你……你說不了話了嗎?”
“走開,不許欺負我們林老師!”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突然衝進兩個人中間,SS將林老師護在自己身後。
“我們林老師不會說話,你不許欺負她!”
“你是壞人,我們不許你欺負林老師!”
有一個人站出來後,其他孩子也跟著站了出來將林老師SS護住。
林老師?!她姓林?
不可能……
他不會認錯的,絕對不可能。
強壓下心裡的失措,我伸手還想抓過眼前的人,卻被躲開。
“書禾,是我啊!我是周嘉言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面前的人眉頭緊鎖,依舊警惕,似乎和那群孩子一樣把他歸結到了壞人一列。
“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不然我要報警了。”
又是一段手語,周嘉言看不懂,卻一意孤行還想靠近。
為首孩子用力推開他,“林老師說了,她不認識你,你再不離開,我們就要叫警察叔叔了。”
意識到自己給孩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周嘉言隻得後退,與他們保持距離。
他看向為首的孩子,“我不是壞人,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老師叫什麼名字啊?”
“你要傷害我們老師,我不告訴你。”
周嘉言耐著性子彎下身,還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我保證,你看這是我的警察證,我不是壞人的。”
直到這裡為首的大孩子才勉強放松了點警惕,“好吧,我相信你了,我們老師叫林舒禾,樹林的林,舒服的舒,禾苗的禾。”
話音剛落,周嘉言垂眸,他更加確定這就是他的書禾。
為什麼她要裝不認識自己?她一定是還在生氣。
生氣就是還在乎自己,那就還有希望的。
想到這裡,周嘉言直起身,面對林舒禾,“書禾,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可以解釋的,我現在什麼都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的!”
說著說著他又要動手,林舒禾忍無可忍,直接開始趕人。
她這一動手,身邊的一群孩子也跟著推搡,一個個小不點齊聲喊著讓他離開。
最後他在推搡中被掃地出門。
周嘉言有些無措,他急於證明自己,卻忽略了她的感受。
顧不得什麼臉面,他拍打著大門努力呼喊著,“書禾!我真的是來和你道歉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路過的行人時不時回頭看他,他也毫不在乎。
“我知道你在生氣,當初我真的是身不由己,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想彌補……啊!”
話音未落,一把掃帚飛過,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腦袋,打斷了他無釐頭的道歉。
捂著腦袋將掃帚放進院子裡,周嘉言手足無措卻又無可奈何,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一定是今天自己太衝動了,來道歉卻連束花都沒準備,難怪她不願意原諒他。
周嘉言一邊反思著一邊灰溜溜的離開了。
卻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痛苦的開始。
11
第二天,周嘉言捧著一大束花,又帶了一大包零食和禮物來到孤兒院,可是他跑空了,今天林舒禾不在。
本來他為了今天的道歉還連夜學了手語,雖然不熟,但是他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
不過今天也不是一無所獲,昨天對他厭惡至極的小家伙們因為這大包零食和禮物對他改觀了。
一直陪著孩子們玩到晚上,幫著哄他們入睡以後,周嘉言揉了揉肩膀,暗暗嘆了口氣,“帶孩子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剛走出孤兒院的門,就看見遠處從車上大包小包扛著東西往孤兒院走的林舒禾。
他連忙走過去,主動接過她肩上的大包裹,本以為因為昨天的事情林舒禾不會讓他靠近,可她在他主動過來幫忙時卻對他露出了微笑。
扛過她肩上的東西,林舒禾瞬間輕松不少,放下手裡的東西對他比劃了一下。
“謝謝你。”
周嘉言看懂了,擺手回答,“不客氣。”
將東西都放進倉庫後,兩個人安靜地坐在院子裡休息,林舒禾靠坐在秋千上,手裡還在忙著做花環。
周嘉言坐在一旁的滑滑梯上看著她忙碌,又主動走過去,“你在做什麼?”
一段手語打的很生疏,林舒禾被逗笑,放下手裡的東西拿出手機打了一段文字遞了過去。
“我能聽見,你可以說話。”
才意識到這一點的周嘉言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哈,我今天來是想和你道歉的。”
話音未落,林舒禾有些疑惑,“為什麼?我們認識嗎?你做了什麼?”
怕他看不懂手語,她貼心的打了字。
周嘉言語塞,“你不記得了?書禾,我承認我昨天有些激動,我看見你還活著我真的太激動了,我不故意的,我隻是……”
林舒禾聽著他一下禿嚕的一大段話,根本摸不著頭腦。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啊?”林舒禾緩慢的打著手語,周嘉言連猜帶蒙看出了意思。
他有些意外,滿臉寫著不相信,“阮書禾,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你別假裝不認識我行不行,我求你了,你打我罵我都行,我求你別這樣好不好?”
說著說著,周嘉言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甚至直接跪到了她的面前。
林舒禾被嚇一跳,“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我也不叫阮書禾!你快起來。”
淚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像是在乞求她的憐憫,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
“我求你,別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騙你,書禾,你原諒我好不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你別這樣把我當陌生人好不好?我求你了。”
林舒禾被嚇壞了,可是她又實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的上手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指了指那邊的房間。
“別哭,孩子們在睡覺。”
周嘉言止住哭聲,抓住她的手,“書禾,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什麼都告訴你,我再也不會騙你了,我保證,你要是不解氣,你打我罵我吧,我絕對不會反抗的。”
林舒禾感覺自己遇見了瘋子。
隻能順著他的話輕輕點了點頭,扶著他站起來,推搡著他往外面走去。
剛出門,林舒禾就抽出自己的手,直接反鎖了大門,抓起旁邊的鐵锹衝著周嘉言比劃手語,她也懶得管他看不看得懂了。
“神經病,給你一分鍾趕緊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周嘉言還想說什麼,林舒禾卻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各種大門,周嘉言隻能勉強看見院子角落裡還在忙碌著編花環的林舒禾。
他不甘心,她知道他是來道歉的,為什麼還要假裝不認識他,為什麼在聽到他道歉還將他掃地出門。
越來越多的疑問讓周嘉言不得不重視一個問題,阮書禾是不是真的忘記了他。
為了驗證這個問題,又苦學兩天手語的周嘉言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