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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頭暈目眩開始耳鳴,喉頭泛起一股血腥味。


“這一巴掌是我替希月還你的,我不允許你這樣傷害她。”


 


宋聞璟再未理我,他背過身牽著王希月離開。


 


王希月回頭看我一眼,嘴角漾起得意的微笑。


 


我腳步虛浮地離開畫展,打車趕往機場。


 


半路上我胃裡翻江倒海,實在沒忍住嘔出一灘血來,接著便是一口又一口的鮮血不斷湧出。


 


司機嚇了一跳,調轉車頭立刻趕往中心醫院。


 


到達醫院時我已經陷入昏迷狀態,被醫護人員迅速推進搶救室。


 


護士通過我就診資料查到宋聞璟的電話,立馬給他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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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妻子正在緊急搶救,請你立刻來中心醫院一趟。”


 


宋聞璟此刻正在安慰王希月,他二話不說便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4


 


宋聞璟覺得我最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昨日生日宴上耍脾氣,晚上拒絕和他親熱,今天竟打了希月,現在又想出搶救這種惡俗的戲碼想引起他的注意。


 


宋聞璟下定決心給我一點顏色瞧瞧,好好治治我的臭脾氣。


 


護士以為是信號不好斷線了,便又給宋聞璟撥去一通電話,沒想到他居然拉黑了醫院的號碼。


 


“真是活久見,妻子病危做丈夫的卻拒接醫院電話,手術單找誰籤字好呢?”護士抱怨道。


 


我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不要找他,我們已經分開了,我自己可以籤!”


 


因我雙手無力握不住筆,護士便拿來印泥幫我按上了手印。


 


我心髒機能下降導致全身血管變脆,宋聞璟那一耳光導致我頸部旁支血管破裂,醫生目前已幫我將血止住。


 


還好不是頸動脈出血,不然我怕是還未見到爸媽就一命嗚呼了。


 


畫展結束後,宋聞璟回到家中,他發現我並未回來,家中安靜得讓他有點心煩意亂。


 


他打開衣櫃看到我的衣服少了大半,牆角放著一個紫色行李箱,裡面被我裝得滿滿當當。


 


宋聞璟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一會兒假裝被急救,一會兒又裝著要出走,走就走吧行李箱還要留在家中礙眼,周萱檸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他從行李箱掏出我的衣服,拿出剪刀發泄般地一一剪碎。


 


一邊剪一邊嘴裡嘟嘟囔囔地念叨:“你整出這麼多名堂,不就想要我主動認錯來挽回你嘛。”


 


“我偏不上你的當,除非你自己回來,我是絕對不會去找你的。”


 


我的衣服被宋聞璟剪成了絲絲縷縷的爛布條,忙碌了一天他也累了,他將布條隨意塞回行李箱拉上拉鏈,躺在床上便沉沉睡了過去。


 


一天,兩天,三天,我依舊杳無音信。


 


宋聞璟有些慌了。


 


他時時刻刻盯著手機,有一絲響動便連忙查看,可都不是我發來的消息。


 


無數次失望後他有些繃不住了,產生了想主動找我的念頭。


 


“聞璟哥,你想喝咖啡嗎?我現在去買。”王希月體貼地詢問。


 


當王希月得知我離家出走後,她嘴角的笑容比AK都難壓。


 


她總以各種理由去找宋聞璟,無論宋聞璟在公司還是在家,王希月都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展現出自己溫柔體貼的一面。


 


王希月的心意已經明明白白地告知了宋聞璟,如今我又和宋聞璟鬧得不可開交,


 


此時正好讓宋聞璟做出最終選擇。


 


她有十足的自信覺得自己終會成為宋聞璟的枕邊人。


 


“我要一杯美式加冰,謝謝。”宋聞璟說。


 


王希月得令開開心心地出門去買咖啡。


 


宋聞璟十分感謝王希月,要不是她這幾日的陪伴自己恐怕早就潰不成軍主動來找我。


 


可現在他真的撐不下去了,我就如同他生命中的空氣,擁有時感覺不到我存在的重要性,可一旦失去窒息感便會洶湧襲來。


 


宋聞璟見王希月走遠,立刻掏出手機撥打我的電話。


 


可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宋聞璟絕望地發現我已經把他拉黑了。


 


結婚之前,我曾向宋聞璟坦白自己有嚴重的先心病。


 


“我不能受刺激否則病情會惡化,將來你若惹我生氣一定要及時道歉,我們之間的矛盾不能過夜,否則我就不嫁給你。”


 


“放心吧,以後我倆鬧矛盾無論對錯都怪我,我一定主動認錯將你哄得開開心心。”宋聞璟虔誠道。


 


我點點頭,撲進他懷中,“聞璟,我相信你會一直對我好,可若你將來負了我,我就拉黑你所有的聯系方式,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我。”


 


宋聞璟牢牢抱緊我,“放心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絕不會讓你離開我。”


 


如今我音訊全無,又將他全部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宋聞璟心裡一陣揪心的疼,無助又心慌。


 


他在椅子上坐不住,站起身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萱檸到哪去了,她不會真不要我了吧?”


 


宋聞璟現在腦子裡不斷重復這兩個問題,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聞璟哥,你要的咖啡到嘍。”


 


王希月走進來,將咖啡遞到宋聞璟面前。


 


“啊嚏~”王希月最近感冒了,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宋聞璟腦子裡靈光一現,忽然想起那通醫院來電。


 


我離開畫展後會不會真的去了醫院,宋聞璟此時想證實一下。


 


“希月,你感冒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宋聞璟故作關切道。


 


王希月十分感動,本來自己隻是患了小感冒在家吃吃藥就好了,可宋聞璟居然這麼在意還要帶自己去醫院看病。


 


想到宋聞璟如此關心自己,王希月的心裡像吃了蜜一般甜。


 


她嬌羞地同意了宋聞璟的提議,兩人即刻趕往醫院。


 


5


 


醫院的走道裡,我正扶著牆慢慢來回走動,醫生說我要適當運動才能盡快恢復正常行動能力。


 


止血術後我的身體情況更加衰弱,每走一步就會牽動渾身骨骼肌肉疼。


 


我隻走是繞著走廊來回走了兩圈,背脊已被涔涔冷汗浸湿。


 


“你真的住院了?!”宋聞璟驚訝到聲音劈了叉。


 


我抬頭望見他和王希月正站在我面前,王希月手上打了吊針,柔弱無骨地靠在宋聞璟身上,宋聞璟舉著吊針瓶,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一陣頭皮發麻,轉身就向病房走去。


 


“萱檸,別走。”宋聞璟在我身後喊,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


 


我理都未理迅速離開,宋聞璟準備追上來卻忘記自己手上還舉著王希月的吊針瓶。


 


“咚~”一聲吊針瓶掉在地上裂開了,王希月的血液回流至針管,她痛得大叫起來。


 


宋聞璟無奈地對王希月說:“不好意思希月,你去找護士重新換一瓶吊針打,我有點事要離開下。”


 


王希月氣得臉色漲紅,宋聞璟居然為了追我而摔碎了她的吊針瓶,現在又要拋下她獨自離開,這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原本王希月聽說我離家出走內心十分雀躍,我走了後這個家就散了,她正好乘虛而入。


 


沒想到宋聞璟借著給她看病的名義實則是來醫院搜尋我,這讓她覺得自己成了宋聞璟和我追妻戲碼中的工具。


 


王希月咬牙閉上眼,就這麼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引得旁邊的人群驚呼起來。


 


醫生迅速趕來探王希月的呼吸和脈搏發現一切正常,他對旁邊的宋聞璟道:“該是暈血昏迷,這位家屬我們一起將她抬到病床上繼續觀察。”


 


宋聞璟張張嘴又閉上,望著我離去的方向一步三回頭地和醫生一起將王希月送到了觀察室。


 


王希月在病床上硬撐著一動不動,宋聞璟心裡毛焦火辣,他此刻真想立刻來到我身邊,卻又不能拋下昏迷的王希月不管。


 


我本想多治療幾天再出院,現在宋聞璟和王希月找上門來逼得我不得不提前離開,我的身體再也禁不起他們任何折騰了。


 


醫生拒絕我的出院要求,“你身體還未完全康復,現在出院有風險。”


 


我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若將最後時光用在和宋聞璟糾纏上那就太不值得。


 


而且我現在無時不刻在想念著爸媽,若沒見到他們最後一面,我將S不瞑目。


 


“醫生,我想活下去所以才決定盡早離開。”


 


“我要去國外的杜克大學醫療中心治病,也許那裡有辦法讓我重獲新生。”


 


我略微思索,編出了個讓醫生難以拒絕的理由。


 


醫生了然地點點頭,“杜克大學醫療中心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心髒病醫院,既然你有條件去那裡治療那最好不過。”


 


“希望他們有辦法幫你治愈疾病,衷心祝福你能長命百歲。”


 


醫生取出一張出院單遞給我,我接過後微笑著對他道了聲謝謝。


 


6


 


王希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硬撐了六個小時,最後還是被尿憋得破了功。


 


宋聞璟等待王希月醒來的這段時間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見她睜開眼便像觸電般從座位上彈起往觀察室門外奔去。


 


他一邊跑一邊對護士道:“她醒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王希月驚訝於宋聞璟竟然招呼都不和自己打一聲便溜走,不由得暗暗捏緊了拳頭。


 


宋聞璟衝進醫生辦公室,逢人便問我住在哪個病房。


 


我的主治醫師上下打量他一番,“周萱檸目前已經出院。”


 


宋聞璟不可置信道:“我今早才看到她,怎麼下午就出院了?”


 


“她為什麼會住院,現在又去了哪裡?”


 


面對宋聞璟連珠炮似的提問,醫師三緘其口,


 


“對不起,這是病人的隱私,我無可奉告。”


 


“什麼隱私不隱私,我是周萱檸的老公,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是。”


 


宋聞璟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對醫生語氣十分不善。


 


醫生揶揄道:“你既然是他的老公,為什麼不自己問她?”


 


這句問話徹底堵住了宋聞璟的嘴,他火氣上湧拽住醫生的衣領作勢要打他。


 


“這人無故打人,真是膽大包天!”


 


混亂中有幾人上前將宋聞璟從醫生身上扯開將他壓倒在地。


 


宋聞璟還不服氣地扭動身體想要脫離對方的鉗制,卻聽有名護士對他道,


 


“當初周萱檸被搶救時我給你打電話,你不僅掛斷還拉黑了醫院號碼,如今周萱檸已出院你又趕來大吵大鬧,請問你存的是什麼心思。”


 


“周萱檸最後在手術單上為自己按了手印,明確告知我們已經與你分開。”


 


“你若不S心還想鬧事,那我們隻能報警告你影響醫院正常工作秩序。”


 


圍觀群眾聽了護士這番話後各個義憤填膺,你一言我一句罵宋聞璟是個渣男,這些吐沫星子似要將他淹沒。


 


宋聞璟沒了掙扎的力氣,像S了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最終被兩個保安架出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宋聞璟去了我平時愛逛的商場,愛去的公園,愛吃的餐廳,可到處都尋不到我的身影。


 


萬念俱灰的他疲憊地回到家中,看到了紫色行李箱中破敗不堪的衣服。


 


宋聞璟將它們仔細拼起,一一縫好,不善針線活的他將衣服縫得歪七扭八。


 


他抱著我的衣服,聞著上面熟悉的味道,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淚,他就這麼哭著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宋聞璟被門鈴聲吵醒,開門見到了王希月。


 


一晚上未見,宋聞璟眼眶又紅又腫,鬢角出現了幾絲白發,王希月看著十分心疼。


 


昨日宋聞璟拋下她跑開,她緊跟著下床跟了過去,看到了宋聞璟在醫生辦公室大鬧被保安架出醫院的全過程。


 


王希月也十分好奇我究竟去了哪,她找在中心醫院病案室工作的表姐打聽到了我的去向。


 


她看到我的出院小結上寫的是轉診去國外杜克大學醫療中心,看來我的病情已經惡化到需要出國救治的地步。


 


王希月將她所知悉數告訴給宋聞璟,我病情惡化到如此地步令宋聞璟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前不久我才做過心髒支架手術,主刀醫生還說手術很順利,我恢復得很好。


 


宋聞璟突然想到我生日那天正好去了醫院復診,我並沒有在生意宴上告訴他復診結果如何。


 


我沒主動說,他也忘記問,就這麼錯到現在。


 


7


 


宋聞璟難過得心像能擰出水來,他想立刻坐飛機去追我,卻被王希月拽住了胳膊。


 


“聞璟哥,你就讓萱檸姐離開好不好。”


 


“你還有我呢,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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