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卑劣不堪的小三,正準備迎接我必S的結局。
顧謙明剛站穩,就準備往前跑過來,卻被身旁的工作人員一起拉住。
“船長,這是海中間,掉下去必S無疑。”
“您再怎麼做都是徒勞啊...”
“我們趁著船還沒沉,趕緊走才是對的!“
隻是顧謙明卻仿佛沒聽明白,雙眼腥紅,瘋了一樣想掙脫其他人的束縛往前衝。
“讓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思清不會這樣離開我的!”
他說著,眼中的淚水也開始不斷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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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船長,他太明白這樣掉下去意味著什麼。
那就是九S一生啊...
隻是他還抱著這麼一絲希望。
萬一呢?
可是顧謙明,難道不是你讓我有這個結局的嗎?
往後無論我是S是活,都再也不見了。
我在海裡沒多久就昏迷了過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海水衝在沙灘上後,幸運的被一個漁民救了下來。
我醒來之後見到的就是異國面孔,聽著他們說陌生語言。
全島上唯一一個會說英文的是一個F國來考察的社會學者喬納斯。
通過他我才知道我自己此刻正在一個在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島嶼。
既然上天垂憐,讓我從九S一生的海難中逃了出來。
那我一定不能辜負上帝的好意。
從此以後,我要拋棄和秦思清有關的一切,以黎洛水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
顧謙明被副船長打暈了之後,才一起坐上了救生艇。
在醫院醒來之後,顧謙明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秦思清在哪?”
同事們面面相覷,都不敢開口。
隻有和他共事多年的副船長緩緩開口。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
“隻是你也知道,那個情況下,掉進海裡基本就宣告S亡了。”
顧謙明去卻是眼中滿是痴狂。
“不是的,不會的,你們派人去找!”
他急切的拉著副船長的手。
“不,我親自去找!”
“我活要見人,S要...見屍...”
副船長卻嘆氣一聲,眼神復雜的搖搖頭。
“你早做什麼去了.....”
但看著顧謙明的那情緒激動的樣子,他隻好答應了下來。
顧謙明剛能下床,就立刻去海灘上找有沒有被衝下來的人。
去沿海地區挨家挨戶的問有沒有見過我
從早到晚,就如同著魔了一般不曾間斷。
隻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我隨著大海被衝到了這個不知名的海島。
我的新起點就從用新的名字黎洛水幫助島民擺脫疟疾開始。
這個病在這個島上是無法救治的絕症,他們隻可以通過所謂的巫術來乞求上天的幫助。
而我卻發現在這個小島上天然存在著大量青蒿。
一方面醫者使命,另一方面也想報答這些天性善良,救我命的好心人。
我把青蒿制成藥物,治療這些患上疟疾的人。
看著島民越來越好轉,我開始越來越感受到自身的價值。
原來,離開了顧謙明,我的生活隻會越來越好。
5
公司紀律嚴明,所有人都需要停職調查,而且隨時等待傳訊。
顧謙明在沿海地區找尋了半個月之後,終於敵不過航運公司的通知,回國參加傳訊調查。
而傳訊結束之後,顧謙明就在公司門口見到了楊淺淺。
“老公,怎麼樣了?”
“我去看你的時候,發現你已經出院了。“
“現在身體怎麼樣啊?”
顧謙明看著她就想到在船上場景,心中又泛起難受。
隻隨口敷衍楊淺淺,“現在沒事啦。”
楊淺淺上前挽住他的手,輕聲細語。
“我聽說秦小姐出了事....”
話還沒說完,顧謙明就直接把的手甩開。
“如果不是你硬要上那艘救生艇,思清也不至於S亡?”
楊淺淺看見突然生氣的顧謙明,心中猛然一震。
就見顧謙明冷冷看她,眼神中哪裡有半分柔情。
“你就是S人的罪魁禍首!”
說完,他直接把楊淺淺關在車外,臨走前還不忘留個惡狠狠的眼神。
喬納斯是我在島上唯一的朋友,我和他在島上相處期間相談甚歡。
他對我救治島民的行為大加贊賞,在我和他講完我的遭遇之後,他卻一臉認真的告訴我:
“黎小姐,這不是你的錯。”
“是他隱瞞了婚姻情況,你也是受害者。”
我聞言隻覺得醍醐灌頂。
我一直以一種極端的自我厭棄在對待這件事。
我總覺得自己是壞人,可其實我也是受害者啊!
喬納斯表情越發嚴肅。
“那位先生欺騙了你,他是這一切過錯的罪魁禍首。”
我看著他,感激的淚水不自覺的掉下來。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一個告訴我你沒錯的人。
我的一切內耗隨著他這些話仿佛迎風散去,我突然就覺得釋然了,笑著看向喬納斯。
“謝謝。”
“喬納斯,我們去喝一杯吧。”
我們在海邊有了第一次開懷暢飲,國籍膚色語言信仰通通都不是問題。
而我也在這清風朗月下,真正接受了自己。
喬納斯提出他可以給我一個身份讓我再次回到現代社會。
而我接受了他的幫助。
把治療疟疾的藥方留給當地的島民,之後踏上了去F國的輪船。
顧謙明在回國之後,卻開始日日夜夜的深陷夢魘之中。
每到午夜時分,他腦中總會想起我掉進大海的場景。
讓他幾乎無法入睡。
即使順利入睡之後,他也總會夢到那天的場景,讓他半夜驚醒。
久久反復,隻讓他幾乎不能安生。
於是,他在一個無法入睡的深夜,推開了我房間的門。
兩個多月沒人打掃的房間此刻已經染上了一層灰塵。
在剛推開門的那一刻,在朦朧的月色下仿佛還能看見那些細小的塵埃。
顧謙明在梳妝臺上還看到了我準備給他的一周年禮物。
是我親手織的一條圍巾和他最想要的那臺遊戲機。
顧謙明的手在那條圍巾上來回摩挲。
仿佛可以想象到我在織圍巾時候的樣子。
不知不覺中,淚水已經慢慢流了下來。
“思清,我好愛你。”
“我好想你。”
“你能不能回來看看我?”
屋內都是我生活過的痕跡,但是這些痕跡卻成了凌遲他的刑具。
“都說人S了魂魄會留在她生前在的地方,你現在在不在這裡?”
“我騙了你,是我不對。”
“能不能給我個機會道歉...”
他就像魔怔了一樣,臉上掛著向往的笑,眼中卻不止的流著苦澀的淚水。
在我的房中,一天又一天的把自己喝到爛醉。
顧謙明啊,你這是何必呢?
何必再追憶我一個已經S去的人呢?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其實我們一開始就是巨大的錯誤。
一切停留在船長和船醫的關系該有多好
6
喬納斯幫我在F國做好了新的身份,我進入了當地一所私立醫院工作。
我過去很追求跟著遊船四處漂泊的自由。
而如今的我,卻越來越喜歡這一切安置有序的穩定。
顧謙明因為這次海難,有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無法再次登船和嚴重的失眠酗酒讓他已經不能正常生活。
而楊淺淺見此,堅持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認為他有創傷應激綜合症,建議他多接觸外界,不要把自己閉塞在那個小房間中。
隻是顧謙明並不想出去,隻想待在房間裡。
楊淺淺卻就選擇每天給他開著電視。
今天顧謙明在房中繼續自暴自棄的時候,卻偶然聽見電視上播放著一個訪談。
F國著名社會學家喬納斯在訪談中提到在考察中認識了一位遭逢海難的年輕醫生。
年輕醫生幫助海島的島民擺脫疾病,卻不告知世人。
隻想隱姓埋名的做一個普通醫生。
顧謙明所有的動作一滯,很快面色激動的湊到電視機前。
直覺告訴他,那就是秦思清!
她還活著!
這個念頭讓他幾乎從消沉頹廢中清醒過來,立刻去定去F國的機票。
又想起我那天和他說過的話,一邊著手約律師制定離婚協議。
楊淺淺下班回到家看到的就是那份離婚協議。
不可置信的拿起協議,看著顧謙明,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和我離婚?”
顧謙明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回答她:
“對,財產全部給你,我淨身出戶。”
楊淺淺隻覺得如逢晴天霹靂,立刻上前拉住顧謙明的手,雙目通紅。
“為什麼啊?”
“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嘛,我改好不好?”
顧謙明甩開她的手,眼神中有非常堅定。
“我得去找思清。”
“她一個人在國外,我不放心。”
楊淺淺卻覺得顧謙明多半是又犯了魔怔,急忙抱住他。
“謙明,思清已經S了....”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楊淺淺就被顧謙明一把推開,後者眼中猩紅,表情憤怒。
“誰讓你咒她的!”
“你這命都是她給你的!”
楊淺淺被整個人被撞在門上,隻覺得背上刺骨的痛。
顧謙明把離婚協議往她手上一拍。
“你趕緊籤了。”
“思清要走,都是你的錯。”
“她用生命救我,肯定是愛我的!”
楊淺淺摔在地上,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痴狂的男人,淚水不斷的湧出。
這些年心中的不甘憤恨也隨之噴薄而出。
她歇斯底裡的顧謙明說:
“這些年你幹什麼我都忍了!”
“你說沒有新鮮感,要開放式婚姻我接受了!”
“你說不要負擔,不要孩子我接受了!”
“可是你現在居然要為了個S人和我離婚?”
“顧謙明,你有沒有心!”
卻不料顧謙明卻立刻抓住她的衣領,把她提起來,大聲呵斥。
“我說過你不準,也沒資格咒思清!”
在那麼多話中,他隻聽到了那句對我的謾罵。
真是何其諷刺啊!
楊淺淺被勒著幾乎喘不過氣,就聽顧謙明冷聲:
“把字籤了。”
楊淺淺此刻已經淚如雨下,衝進廚房,拿著一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顧謙明。
“你要是一定要離婚,我就S給你看!”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而顧謙明看都不看楊淺淺一眼,甚至把擋在門口的她直接推開。
“讓讓,我趕飛機。”
楊淺淺滿身狼狽,淚流滿面的坐在門口,菜刀已經放在了地上。
她心懷絕望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走出房門。
過了好一會,定了下一班飛F國的機票。
不管秦思清是S是活,她必須要把顧謙明帶回來!
7
顧謙明落地F國就開始打聽我的行蹤。
他從喬納斯的訪談確認了我所在的區域,在這裡挨家挨戶的打聽,經過半個月,才在當地找到了在當地私立醫院工作的我。
我在急診給病人診治的時候,顧謙明直接衝了進來。
他已經和過去那個廳體面講究的船長完全不一樣。
此刻的他胡子拉碴,不修邊幅,儼然一副憔悴模樣。
他眼眶泛紅,情緒激動,上前就抓住我的手。
“思清!”
“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我沒想到他可以找到這裡,心中驚訝,又覺得恍如隔世。
我已經和秦思清的生活劃清了很久的界限了。
我甩開他的手,下意識用母語回答:
“你認錯了人了。”
顧謙明眼神中的雀躍竟是沒消退半分,激動的抓住我的手。
“我知道就是你!你這個聲音我絕對忘不掉!”
“思清,你離開之後我真的好想你!”
“過去種種,真的對不起!”
我看著他這幅樣子,心中滿是嘲諷。
在的時候不珍惜,離開之後卻說想念。
隻是我已經因為我識人不清付出過生命了。
我不想再和他有糾葛了。
我再一次甩開他的手,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對他下逐客令。
”我不認識什麼思清。“
“先生,我姓黎。”
“這是醫院,還請您不要打擾正常工作。”
顧謙明聞言面色一頓。
“思清,你不認我了嗎?”
他還在繼續說著,已經有保安來把他趕出去了。
在他離開之後,我向醫院交代了之後沒事不要讓他進來。
隻是沒想到,顧謙明卻似著了魔一樣。
他已經認定了我就是秦思清。
哪怕醫生黎若水有一個完整的人生軌跡,但他卻是固執的相信我就是秦思清。
每天就像上班一樣準時在醫院門口等著。
見到我就衝上來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向我道歉,向我示愛。
喬納斯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選擇每次來接我上下班。
隻是我沒想到我居然還會見到楊淺淺。
她也找到了醫院的地址,直接在停車場等我。
我剛踏入樓道,就聽到了她咬牙切齒的聲音。
“秦思清!”
我心中恍然一動,忍住了下意識回頭的衝動,繼續往喬納斯的車那邊走去。
沒想到伴隨著高跟鞋的噠噠聲,我被一個人從後面直接拽住。
下一秒,就被扳住回頭。
“我就知道真的是你!”
“你怎麼還有臉破壞我的婚姻?”
我立刻甩開她的手,冷眼看她。
“我不是秦思清。”
她直接上手抓住我的頭發,歇斯底裡道:
“你不要裝了,我知道是你。”
“果然你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都是陰魂不散的!”
“S了都要糾纏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