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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曉玲,幫我預約H國周醫生的全臉植皮整容手術。”


 


聽到姜慕顏的要求後,好友周曉玲立刻察覺出不對勁。


 


“顏顏,全臉植皮整容手術十分痛苦,同時也有著巨大的感染風險,司北洲那麼愛你,舍得讓你來冒風險?”


 


“我和他很快就要離婚了,電話裡說不清楚,等我到了H國再和你說。”


 


掛斷電話之後,姜慕顏垂眸看向手機上循環播放的視頻。


 


視頻中,司北洲急切地將沈月月壓在身下。


 


沈月月一雙長腿在司北洲腰上磨蹭,臉色酡紅,媚眼如絲,“先生,你對著太太那張布滿疤痕的臉,還能硬的起來嗎?”


 


“別提她掃了興致。”司北洲喘著粗氣,拍了她一巴掌,“亂動什麼,小騷貨,你是要把我榨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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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月半嗔半怒,“討厭~”


 


姜慕顏和司北洲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婚禮前夕,兩人去拍婚紗照遭遇車禍。


 


姜慕顏為了救司北洲,整個人被車子撞飛,全身多處骨折,臉部著地摩擦毀容。


 


司北洲絲毫沒有嫌棄毀容的姜慕顏,依舊娶了她,婚後對她也是一如既往的疼愛,呵護。


 


所有人都說司北洲愛她如命,對她的愛已經超過了世俗的外表。


 


曾經她也是這麼認為的,可半個月前,姜慕顏察覺出不對勁,所以暗自請了私家偵探去調查。


 


直到剛剛私家偵探將這段視頻發給她,她才知道原來司北洲早就和家裡的保姆出軌了。


 


手機一直循環播放至自動關機,不知過了多久,大門被推開。


 


司北洲腳步匆忙地跑進來,把姜慕顏擁入懷中,“阿顏,嚇S我了,你怎麼不接我電話?”


 


他身上還殘留著歡愛過後的甜膩氣息,姜慕顏心中惡心,抬手將他推開。


 


“手機沒電了。”


 


沈月月姍姍來遲從門口走進來,目光落在她布滿疤痕的臉上,語氣微酸。


 


“先生,我就說了,太太門都不出,怎麼可能會出事。”


 


司北洲眼神犀利地掃過去,“住口,你身為保姆,不時時刻刻陪在太太身邊,怎麼連太太手機沒電了,都不知道。”


 


沈月月扯了扯衣服,露出肩膀上的吻痕,有些委屈說道:“今天我男朋友來看我,我和太太說過了。”


 


沈月月來做保姆的第三個月時,突然跟姜慕顏說她交男朋友了,當時姜慕顏還真心的恭喜她,表示以後她結婚時會送上大禮。


 


現在想來她就是一個傻子,沈月月分明是勾搭上她老公了,來跟她炫耀的。


 


司北洲開口訓斥,“招聘第一天我就說過,要事事以太太為主……”


 


不想再看他們演戲,姜慕顏直接開口說道:“將她辭退吧。”


 


這話一出,兩人皆是目光一頓看向她。


 


沈月月委屈開口,“太太,求你別辭退我,我媽還靠我的工資治病,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跟我說,我一定改。”


 


姜慕顏聲音淡漠,“哪裡都好,就是太周到了,我不喜歡。”


 


連她的老公都一起照顧了,這可不是周到過頭了。


 


沈月月又眼淚汪汪地看向司北洲,司北洲摟緊姜慕顏說道:“阿顏,月月做保姆的這段時間一直盡心盡責,偶爾犯這一次錯誤,你就原諒她吧。”


 


姜慕顏語氣輕嘲,“月月?”


 


司北洲臉色一僵,隨後語氣自然道:“都是你平時“月月”“月月”的喊,我就順口喊出來了。”


 


說完,他故意繃著臉對沈月月說道:“小沈,你下次要是再犯,就算太太原諒你,我也會立刻辭退你。”


 


沈月月彎著腰連聲應和,隨後被司北洲呵斥退下。


 


司北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遞到姜慕顏面前。


 


“阿顏,這是我特意從珠寶店訂制的項鏈。”


 


姜慕顏再沒有往日收到禮物的驚喜,隻是目光平靜的從價值昂貴的鑽石項鏈上掃過。


 


“我聽別人說,男人隻有在犯錯的時候,才會不停地送女人禮物來減輕心中的愧疚。”


 


“這三個月以來你送了我不少禮物。”姜慕顏眼睛盯著司北洲,“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司北洲眼眸彎彎,臉上沒有絲毫破綻,“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是我的妻子,我看到漂亮的珠寶,自然是想著買來送你。”


 


晚飯過後,司北洲親自給姜慕顏布滿疤痕的臉上塗上生肌藥膏,之後在她的額頭溫柔印下一吻。


 


姜慕顏一時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不想再面對他的虛偽,姜慕顏轉身裝睡。


 


可她剛“睡著”,司北洲便推門走了出去。


 


沒一會,客廳裡傳來沈月月的呻吟聲。


 


姜慕顏睜開眼睛,從門口的縫隙望過去。


 


沈月月身著性感暴露的女僕裝,坐在司北洲身上,叫的越來越大聲。


 


司北洲抬手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別叫的那麼浪,小心吵醒了阿顏……”


 


沈月月不以為意,喘息著,“太太的牛奶裡被我下了安眠藥,現在就算打雷都吵不醒。”


 


她手指在司北洲胸膛上打圈,“而且,先生不就喜歡浪的嗎?”


 


司北洲依舊蹙著眉警告,“再浪也別浪到太太身邊,你不過是我發泄的工具,記住你的身份!”


 


沈月月委屈巴巴的點頭,湊過去咬司北洲的喉結。


 


司北洲再也按奈不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怪不得她之前每天都睡得那麼熟,第二天起來依舊會全身無力、困倦不堪。


 


原來是沈月月給她下藥了,而這一切竟然是司北洲默許的,隻為了能背著她偷歡。


 


淚水順著姜慕顏的眼角一顆一顆無聲滑落。


 


司北洲,是你先背叛了我,那我也不要你了。


 


2


 


這一夜,姜慕顏幾乎未眠。


 


第二天,是去醫院復診的日子。


 


司北洲推掉全部的工作,親自開車帶姜慕顏前去。


 


剛到醫院樓下,便看到一個面部滿是燒傷疤痕的女人,在地上痛哭。


 


“當初我是為了救你,才被燒傷毀容的,如今不過兩年,你就背著我找別人,你還是人嗎?”


 


男人面色絕情,“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傻,每天多看兩眼你這個醜八怪,我晚上都要做噩夢!”


 


“我留著你正室的位子,沒有把你趕出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姜慕顏手指握緊看著眼前這一幕,情況跟她是何其相似。


 


她不自覺問出口,“司北洲,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才會瞞著她出軌,覺得給她保留著妻子的頭銜就已經對她是仁至義盡了。


 


司北洲溫熱的手掌撫摸著姜慕顏臉上的疤痕,“阿顏,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見她不說話,司北洲語氣認真說道:“我愛的是你這個人,無關你的外表,無論你是美是醜,我都愛你。”


 


姜慕顏慘然一笑,“是嗎?”


 


司北洲信誓旦旦地說道:“當然,結婚的時候我就立過誓言,此生隻愛你一人。”


 


結婚時的誓言還言猶在耳,可起誓的人已經物是人非。


 


進入醫院後,卻沒想到會在裡面看到沈月月。


 


司北洲聲音不悅質問道:“你不在家好好做你的工作,跑來這裡幹什麼?”


 


沈月月手捂著小腹看向姜慕顏,表情痛苦,眼中神色卻是得意。


 


“太太,我不是故意曠工的,都怪我男朋友,昨天要得太狠了,大家同是女人你應該理解我的吧。”


 


姜慕顏神色淡漠,“看樣子你男朋友很愛你。”


 


沈月月故意嗔道:“他壞S了,把我弄成這樣還讓我一個人來醫院看病,哪裡比得上先生對太太的十分之一。”


 


“哎呀!要叫到我的號了,我先上去了。”


 


沈月月走後,司北洲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忍了又忍,還是說道:“阿顏,我想起有一個朋友正好在這家醫院住院,我上去探望他一下,很快回來。”


 


姜慕顏平靜地點頭。


 


他說得很快便是一去不返,姜慕顏也沒有在意,復診完直接打車去籤證中心辦理了出國的籤證。


 


期間,沈月月更新了朋友圈。


 


【生病了,男友忙前忙後的照顧我,還送了禮物來哄我開心。】


 


照片中沈月月脖子上戴的月亮造型的鑽石項鏈,跟昨天司北洲送給她的那條鑽石項鏈如出一轍。


 


姜慕顏眼眸酸澀,關掉手機。


 


兩個小時後,司北洲的電話打來,他焦急問道:“阿顏,你在哪裡?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姜慕顏深吸一口氣,“我看完診之後,就回來了。”


 


司北洲愧疚說道:“阿顏,我和朋友許久未見,聊天一下子忘了時間,以後我都不會這樣了。”


 


“媽讓我們回去吃晚飯,我馬上開車回去接你。”


 


每周必須回老宅吃飯,這是司母定下的規矩。


 


這也是姜慕顏最不喜歡的時刻,從前還好,自從她毀容之後,司母就極其不喜歡她。


 


就算她是因為救司北洲才毀的容,司母依舊覺得一個毀容的女人,配不上她優秀的兒子,更不配做司家的少奶奶。


 


當初她身受重傷昏迷的時候,司母就多次說過讓司北洲用錢打發她,取消與她的婚約。


 


車子開進大院,姜慕顏剛從車上下來。


 


一個小男孩便拿著大型水槍對著姜慕顏滋了起來。


 


“打S老巫婆!打S醜八怪!”


 


姜慕顏抬手阻擋,可身上還是不免被沁上水印。


 


下一秒,小男孩便被司北洲拎起來打了屁股。


 


“舅舅壞……保護醜八怪……是大壞蛋……”


 


小男孩的哭聲引來了司母,司母立刻將外孫護在身後。


 


“童言無忌,孩子知道什麼,美就是美,醜就是醜,難道還說不得了?”


 


司北洲臉色鐵青地說道:“媽,阿顏是因為我才毀的容,如果沒有她,你們的兒子早就身首異處了!”


 


“從今天起,我不要在司宅再聽見任何對阿顏不利的言論,否則我和她就永遠不回來了!”


 


3


 


司北洲決絕的語氣,讓氣氛陡然降到零點。


 


若是以往姜慕顏肯定是寧願自己吃虧,也要出來調和,可現在她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一切。


 


司母隻有司北洲一個兒子,最終敗下陣來,還讓她的外孫向姜慕顏道歉。


 


餐桌上,司母不停地給司北洲夾菜,“北洲,你看著又瘦了,多吃點。”


 


說完,她瞪了姜慕顏一眼,“都說娶媳婦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既然上不得廳堂,還不想辦法抓住自己老公的胃。”


 


姜慕顏如同嚼蠟一般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家裡新來一個保姆,做飯很好吃,北洲很喜歡。”


 


司母沒好氣道:“保姆是保姆,她又不是司太太,你身為北洲的妻子,這些事當然要親力親為。”


 


姜慕顏不語隻是笑了笑,或許她馬上就可以成為司太太了。


 


司北洲出聲打斷,“媽,你又來了,這個飯到底還吃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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