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男友不想父母辛苦賺彩禮，我們分手。
半年後他卻發來信息：「六萬八的彩禮我給了，找個時間去把證領了。」
時間太久，我都忘記了他。
卻聽他又說：「彩禮我都同意了，你還想鬧分手到什麼時候？」
剛跟閨蜜吐槽完他的無恥。
隔壁餐桌傳來他和其他女人的對話：「二十萬彩禮我已經答應了，你又還要房？」
好家伙，這是廣撒網，逮著哪個算哪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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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楊文分手之後，我恢復了精彩的生活。
周末，我和閨蜜正喝著下午茶，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被我不小心按斷。
接著一條信息發了過來：「我家同意給彩禮了，你看下時間，什麼時候我們去把證領了。」
太過驚訝，我回了一個「？」
對方不耐煩的打來電話：「問號什麼問號，我說，同意給你彩禮了，我們結婚吧。」
沒有等我回答，對方繼續道：「對了，彩禮六萬八，三金你自己之前不要的。結婚擺個酒收份子錢就算了，家裡的錢全給你做彩禮了，婚禮已經沒錢辦了。」
「畢竟，我爸媽已經這麼辛苦了，總不能結個婚把家裡搞破產吧？」
我腦子轉了兩圈，才想起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我的前男友——楊文。
半年前，是戀愛的第五年，我和楊文提起結婚的事。
他斜躺在沙發上，慢悠悠從手機上抬頭看我：「結婚？可以啊，你家打算陪嫁多少？」
未提彩禮，先提陪嫁，我感覺有些奇怪。
但我還是認真道：「我家打算陪嫁 30 萬和一輛車。」
楊文皺了皺眉，似有些不耐：「什麼車？多少錢的？」
「30 萬以內的車，沒想好買哪款。」
「30 萬？「楊文噌的一下站起來，手機被甩在沙發上：「你家在打發乞丐嗎？錢，你家給那麼點。車，也買這麼廉價的！」
他爆發的太突然，我一下子就懵了：「啊？太少了嗎？這都是可以商量的。」
聽到我這話，他神情緩了緩：「現在 30 萬的車根本不能用，你不懂車，我不怪你，但是陪嫁，我要一輛 100 萬以上的車。」
說著，他看向我：「30 萬的現金肯定也少了，以後這都是我們小家的啟動資金，你過慣了好日子，哪裡夠用？」
我眼神閃了閃。
這幾年我已經步入了社會，不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
100 萬的車在我的好友圈確實不少，但在我的同事圈和楊文的朋友圈卻隻有幾個老總才有。
我壓下心裡的不舒服，笑著問：「這都好說，那你家打算給多少彩禮啊？」
楊文慢條斯理喝了口酒，一臉不贊同地看著我：「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這麼封建？彩禮？那都是封建糟粕的東西，我家可不興這個。」
見我臉色不渝，他依舊自言自語：「再說了，這些年我爸媽養我長大已經很辛苦了，你家也不缺這點錢用，何必為了結婚加重我爸媽的負擔？」
我氣笑了：「所以，我家 30 萬的陪嫁少，你家一毛錢的彩禮也不給？」
楊文皺緊了眉，像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周婉，你一向懂事聽話，今天是怎麼回事？」
說著，他揉了揉眉心，一臉為我考慮的無奈表情：「你要是實在計較，三金我還是可以做主給你的，到時候，你買個項鏈、耳環，也可以在朋友面前炫耀，我知道你們女生就是喜歡攀比。」
深吸一口氣，我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卻聽到他再次開口：「對了，三金我買了，你家得再陪嫁一個房子，寫上咱倆的名字，畢竟以後我倆也算定居在他們身邊陪伴他們了，總住在你媽名下這個小房子也不像話。」
聽他越說越離譜，我扇了他一巴掌，跑了。
第二天，就找了搬家公司，將楊文連人帶行李丟了出去。
房子也被我賣了。
那之後，我搬回了家，和爸媽一起住。
拉黑了楊文，也離了職。
黑名單裡，有很多他打來的電話和發來的短信，我從來沒看過。
2
如今，分手已經半年過去了，他到底在說些什麼笑話？
我氣笑了，反問：「你誰啊？」
楊文立刻破防：「周婉，你別裝，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
「哦，不說，那我掛了。」
隨即就聽到對方暴怒的聲音：「我是楊文，周婉，我都同意給彩禮了，別繼續作。」
本來還無聊，打算聽他說些什麼東西找找樂子，可聽他說話就影響到了心情。
暗罵自己一聲。
我說：「搞清楚，我們已經分手了，也不要你的彩禮，滾！」
電話掛斷不到半分鍾，短信彈了出來：「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我都已經退讓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我再次將這個號碼拉黑。
不多時，手機後臺彈出一堆騷擾攔截，有無數個電話和短信。
瞥了眼信息，都是楊文在發瘋。
「你是不是嫌錢少？你是真不拿錢當錢看啊？一堆女人不要彩禮，你知不知道？」
「我會同意給彩禮，還不是因為舍不得我們之間的感情。」
「再說了，你家是賣女兒嗎？指望用彩禮賺錢？沒了這錢不活了？」
「分手？我同意了嗎？我沒同意，就是沒分手！」
自從和他分手後，我再度見證了他的無恥。
我一邊將信息遞給閨蜜趙意看，一邊抱怨自己當初眼瞎。
趙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店裡人來人往，有人好奇的望過來，又若無其事的轉開視線。
突然，身後的餐桌傳來吵鬧聲。
有熟悉的男聲傳來，是楊文。
我沒注意到是什麼時候，他也進了這家店。
「五金我買了，20 萬彩禮我家也同意了，現在又說要買房？」
「沒有房子，總不能睡大街吧？租房也不是長久之計啊！再說了，愛我難道不該給我最好的嗎？」
柔媚的女聲有些耳熟，是當初楊文帶著的實習生。
因為經常請楊文幫忙，看他時滿眼崇拜，我還因此和楊文吵過架。
沒想到，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楊文情緒激動：「這些日子，你說要新手機，我買了。要新包包，我買了。要吃下午茶，我也帶你來了？我對你還不夠好？還不愛你？」
女生依舊沉靜：「寶貝，我都是為了我們的以後考慮啊，婚前辛苦些，以後就沒那麼累啊~」
「再說了，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能讓我和未來的寶寶過上好日子的。」
3
聽到這，趙意挑了挑眉，一邊示意我看熱鬧，一邊示意我看手機。
低聲道：「好一個雙管齊下、兩手抓。」
我心中反感，再度見識到楊文的惡心勁。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種什麼樣的「精分」，才能一邊和現女友討價還價，一邊勾搭前女友。
趙意眼睛一亮，一把拉過我，拿起我的手機。
「走，在這看熱鬧多無聊，咱再送點瓜過去！」
被趙意拉倒兩人跟前時，他們還在僵持。
見到我，楊文慌亂的站了起來，急促道：「婉婉，你怎麼在這？」
緊張的好像劈腿，卻被當場抓獲的渣男。
而那女生眼神一閃，幾步走到了楊文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
滿臉笑意的開口：「婉婉姐，好久不見。」
沒有理會趙意的挑釁，趙意笑道：「喲，結婚談彩禮呢？談的怎麼樣啊？」
楊文有些著急，想來拉我：「婉婉，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說。」
但那個女生卻半點不松手：「我們當然談的很好啊！畢竟像文哥這麼優秀的人，誰又願意錯過呢？」
她伸手將散落的頭發撇到耳後，抬手間露出手上的金镯。
像是才發現自己的首飾一般，她輕呼一聲，道：「婉婉姐，你看，這個手镯好看嗎？是文哥送我的禮物呢。」
說著，她笑了聲，將身體貼的楊文更近：「當初，你嫌文哥不上進，想要攀高枝，這會兒不會是攀高枝失敗了，又後悔了吧？」
「可惜，你回來晚了，我們要結婚了呢，你要是有空，到時候可以來喝個喜酒。」
我皺著眉頭聽她炫耀，心底卻隻想發笑。
將笑意壓下，我平靜開口：「哦，要結婚了啊？」
我眼神瞥過一邊著急的楊文，故意拖長了聲音。
無視他復雜的情緒，我將黑名單裡的短信打開，遞到了那女生面前。
「雖然，剛剛聽到你們因為結婚的事情爭執，但在此之前，我還接到了楊文的電話和短信，說是跟我沒分手呢。」
楊文眉頭一跳，想跟我解釋，又怕說多了失去現在的女朋友，顯得左右為難。
那女生蹙著眉，順著屏幕看了幾眼。
我還好心的讓她多看了幾條。
挽住楊文的手掌緊握，抬頭看我時，又恢復了平靜，她道：「拿個不知道是誰的號碼，就來離間我們，周婉，你配嗎？」
見狀，我伸手撥通了號碼。
三十秒後，現場依舊安靜，沒有鈴聲響起。
那女生明顯情緒一松，哼笑：「丟人現眼，手段未免太過拙劣。」
而我，卻瞧見楊文情緒一頓後，明顯的放松下來。
想來，對於那個號碼，楊文早有準備。
或許是見我這邊沒戲，又為了向那女生表衷心，楊文看我時滿臉遺憾：「婉婉，有什麼事情，我們下次再說，現在我正跟女朋友約會，給我點空間好嗎？」
開始，那女生的聲音就不算小，此刻更是有不少人在看著我們熱鬧。
我低頭翻了翻，點開一段錄音。
隨即，楊文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我說同意給你彩禮了，我們結婚吧……彩禮六萬八……我是楊文，周婉，我都同意給彩禮了，別繼續作。」
聽見熟悉的對話，楊文伸手就想搶過手機，被我退後幾步躲開。
我晃了晃手機，笑的溫和：「手機通話自帶了錄音，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看向那女生：「大概，你還是會安慰自己，這是我合成的聲音吧。」
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直接轉身離開。
趙意打量了兩人幾眼，隨即轉頭喊我：「婉婉，他身上穿戴的，還都是你給他送的禮物，你們分手這麼久了，不要回來嗎？」
我頭都沒回，擺了擺手：「都舊成這個樣子了，還給你，你敢要嗎？」
趙意長「咦「一聲，咧嘴輕嘖：「算了，這髒東西，拿回來都不敢碰。」
她快走幾步追上我，似在跟我聊天，聲音卻大到能讓楊文兩人聽見。
「還好你當初送的奢牌就這麼幾件，就當打發給垃圾桶了，不然，想起來都糟心。」
4
走到門口時，楊文兩人突然爆發出激烈的爭吵聲。
「你這些奢品都是周婉送的？」此刻的女聲不復以往的柔媚，反而刺耳地很。
男聲充滿憤怒：「你是因為這些東西才看上的我？」
「那是當然啊，如果不是以為你有錢，我會看上你？」
「拜託，你都沒好好照過鏡子的嗎？對自己的長相，對自己的能力，對自己的魅力，真的半點認知都沒有嗎？」
男聲透著不可置信：「趙青！以前你可不是說的！」
多的話我沒再繼續聽，因為趙意在旁邊再度笑開了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