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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徐姐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隻有一個不知S活的司露往上衝。


「陸岑哥哥,我們當然不是這麼想的!你怎麼可能看得上她呢?我們隻是覺得憑她的資歷做項目經理……不太匹配!」


 


司露嬌滴滴的,眼神流轉間倒好像受委屈的是她。


 


「司露姐,看來是我誤會了!」我挑眉看了她一眼,「我剛剛還以為你質疑的是我的人品,現在才明白,你原來是在質疑公司晉升的考核算法啊!」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司露慌了,礙於有陸岑在顧及形象不敢發瘋。


 


哎,又是一個被感情耽誤的女人!


 


她有所顧慮,我可沒有!


 


畢竟工作狂老板,狗都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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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他都算理智的了!


 


「咱們公司的晉升制度有嚴密全面的評分制度,不僅考核業務,還與客戶滿意度等相關,難道這些你入職時 HR 沒告訴你嗎?」


 


我笑著看她,眼神裡透著清澈的真誠。


 


司露被氣得滿臉鐵青,求助式地望向她的戰友們。


 


隻可惜徐姐他們壓根就不打算蹚這趟渾水,一個個都在一旁眯著。


 


孤立無援下,司露徹底瘋了:「你天天爬上陸岑的車,幹了什麼勾當心知肚明!」


 


好好好,爬上車讓她說得跟爬上床似的。


 


我不撅她撅誰?


 


於是我看向原本已經準備收拾東西結案的民警同志們,提出新的請求:「警察同志,我要求調監控!」


 


12


 


用了近兩個小時時間。


 


警察翻看了行車記錄儀和公司近一個月的相關監控。


 


結論是:陸岑對我沒有任何非分行為。


 


我們倆的關系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之所以我每天坐陸岑的車,是因為我包了他上下班的順風車。


 


我們兩家住馬路對面。


 


因為同路,我上班沒兩天約順風車就叫到了他的捷豹。


 


我也是萬萬沒想到,有錢人也開順風車。


 


不過把這事兒安在陸岑頭上也不稀奇。


 


畢竟他不是一般的有錢人。


 


他是陸岑。


 


按說陸岑是實打實的富家子弟。


 


子承父業。


 


隻不過這個父是祖父的父。


 


老陸總是赫赫有名的企業家。


 


主做地產,賺得盆滿缽滿。


 


不過後來三分之二的家產都被大陸總創業賠光了。


 


說白了,就是上坑爹下坑兒子。


 


等這位小陸總接手時,遠德集團隻剩下一個空殼。


 


以至於我當初接到遠德的 offer 時,室友們都勸我放棄。


 


我沒信那個邪。


 


主要是也沒別的公司要我。


 


好在這位小陸總爭氣。


 


不僅轉型做起了高端茶,還在短短五年把市值翻了好幾番。


 


坊間到處都是關於陸岑的傳說。


 


一是小陸總的營銷具有教科書水準。


 


二是小陸總沒底線,隻要賺錢,什麼都幹。


 


所以那晚之後,陸岑就成了我上下班的專車司機。


 


沒想到卻被徐姐他們誤會了。


 


以為我是借他上位。


 


殊不知是我包他。


 


呸,包他車!


 


陸岑緩緩開口:「任何人對人事調動有疑問,可以隨時來我辦公室與 HR 共同對峙。」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他還不算完:「公司可以教新人做事,絕不教老人做人!你們幾個工作上不思進取,私下詆毀我形象,是找好新去處了嗎?」


 


嘖嘖嘖,這小語言,還挺符合霸總人設的嘞!


 


司露沒臉在公司待下去,當即提出辭職。


 


陸岑也很不給面子地沒有挽留她。


 


其他不想辭職的人都不敢再鬧,整個場面瞬間和諧得跟年會似的。


 


老警官喝了口茶水,一臉不耐煩:「抓緊時間,早調解完早吃飯!」


 


很顯然,目前全場唯一需要調解的隻剩一個人。


 


那就是我。


 


「說吧倪燦,你有什麼訴求?」


 


瞧瞧,他說的都是人家民警的詞兒!


 


「訴求嘛……」我看了陸岑身後那群口服心不服的家伙一眼,「還真有一個!」


 


13


 


陸岑讓我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隻要不損害公司利益。


 


這話說得有水平,就是讓我損害個人利益唄?


 


「那就把國慶活動讓給我們組,讓 A 組輔助我們。」


 


國慶活動基本就是我們集團每年最大的資源分享會。


 


能和業界許多大佬單線溝通,是結識人脈的最好機會。


 


這麼大塊肥肉,我不惦記我就不是人。


 


盧辰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完全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出。


 


「倪燦,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我心說你怎麼知道?


 


A 組是企劃部最早的團隊,這些年隻有其他組輔助他們的份兒。


 


何況公司每年的國慶交流會都是他們負責的。


 


如今我要搶活,他們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


 


「大不了我們大家給你道個歉不就得了?」米蘭一記白眼幾乎翻到天上。


 


我忍不住笑了。


 


道歉有用的話,我報哪門子警啊?


 


何況就她這個態度,道歉也是虛情假意。


 


我要你的口是心非不要真金白銀我才是瘋了!


 


陳顏這時出來擺譜:「不是我說啊倪燦,大家都是成年人,別太過了!」


 


「陳哥說得對,就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解決問題肯定要從實際出發呀,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實際的補償!」


 


陳顏看我不上套,急了:


 


「就說你兩句,你也沒損失什麼,還要補償?」


 


「精神損失如果不叫損失,何來的精神損失費呢?當然我也不懂,要不我還是起訴吧,看看法官怎麼判!」


 


沒辦法!


 


但凡涉及到利益,我不僅思路清晰還伶牙俐齒。


 


用最軟的語氣講最硬的理,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陸岑擺擺手:「就這麼著吧!」


 


出了警局,我很自然地上了陸岑的車。


 


包月的,不坐白不坐。


 


坐穩後才發現車窗外,包括警察在內眼神都挺曖昧的。


 


不是,這就容易讓人誤會了。


 


我要下車,陸岑抬手扯過安全帶扣在我身上。


 


那力道好像我再動一下就得勒我脖子上。


 


多少帶點個人恩怨。


 


14


 


我忙著朝陽的項目,國慶活動全權交給了組員。


 


都是親手帶出來的。


 


做事我放心。


 


沒幾天盧辰就跑來興師問罪:「你們有沒有搞錯,咱們的茶展一向請的都是當紅明星陳雲龍站臺,你的組員說換人就換人,這讓我怎麼向陳雲龍交代?」


 


我向實習生眨眨眼,小聲問:「換誰了?」


 


沒錯,活動總執行就是我那窩囊的軟柿子實習生。


 


一是給孩子練練膽,二是故意惡心盧辰。


 


畢竟我是個心機女,就愛公報私仇。


 


「換成川劇變臉的大師了。」


 


別說盧辰,我乍一聽也挺意外的。


 


「理由?」


 


「陳雲龍一個小時的費用,能請 79 位川劇大師。」


 


這的確是我拒絕不了的理由。


 


我沉了口氣,轉向氣急敗壞的盧辰:「弘揚民族藝術是每位公民應盡的職責,川劇是國粹,跟咱們茶很配!」


 


「這年頭誰看戲劇啊?再說得罪了陳雲龍,咱們以後還合不合作了?」


 


「倪燦啊,雖說你爬上來做了項目經理,不過品位、閱歷和圈子都差了一點。聽哥一句勸,凡事多問多學,哥會幫你的!」


 


說完,盧辰一臉猥瑣地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就在他食指要刮在我臉上時,我遺傳我媽的幹架血脈突然覺醒。


 


回手就是一肘。


 


盧辰鼻子出血了。


 


「倪燦,你瘋了?」他不可置信地捂著鼻子。


 


我煩躁得要命:「首先,打你是我不對,不過我不後悔,因為你該打!其次,我們公司的活動,請誰不請誰不需要向你那個明星朋友交代!如果非要追究,他快百萬的時薪納稅了麼?要不要我找人查一查?最後,這項活動你們組唯一的職責是輔助,輔助的意思是在不違反公序良俗職業道德的前提下,可以不服,不能不從!」


 


盧辰氣得七竅生煙,掏出手機嚷著要報警。


 


奶奶的,要搶我的戲?


 


「報去報去,你要猥褻我,我這是正當防衛!」


 


盧辰捂著鼻子大笑:「倪燦,這裡可沒有監控!」


 


我恍然大悟:「盧辰,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我揚起拳頭晃了晃:「暴力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你信不信我削你?」


 


盧辰看了看我,權衡完利弊嗖的一下跑了。


 


那動作真是比狗都快。


 


算他聰明,報警的話我沒證據他也沒有。


 


他沒人證,我可有好幾個組員看著呢。


 


下午,陸岑讓我陪他去吃飯,順便說說盧辰的事。


 


看看看看,無論什麼團體都有愛告狀的人。


 


小學生叫信任師長。


 


工作了該叫窩囊廢。


 


陸岑選的是私房川菜,人不多,貴得離譜。


 


資本家出血一般就是沒憋好屁。


 


我知道他這是要訓我,先給顆甜棗。


 


「盧辰是跟著我爸的老員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


 


「我還不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公司!」


 


陸岑不明所以。


 


「把明星換成川劇大師,是為了給公司省錢,弘揚傳統藝術,是為了給你立人設。你雖然是商業奇才,可給外界的感覺是冰冷的不接地氣的,現在不流行你這掛!」


 


陸岑陷入沉思,我見縫插針:


 


「陸總,不如借此機會,咱們把茶文化和戲曲文化深度融合,給品牌做個升華,搞個文化節什麼的。如果你信得過,就把這個項目交給我,回頭我做份詳細預算給您!」


 


陸岑咂了咂嘴:「我發現你把我當客戶了!」


 


我怔了一下。


 


不重要,反正你和甲方都一樣是金主爸爸。


 


「行,交給你,別摟太狠就行!」


 


陸岑意味深長地瞟了我一眼,我可不幹了:


 


「說什麼呢,陸總!」


 


不摟錢我不白幹了?


 


臨近吃完,陸岑突然抬頭問我:「你以後不會家暴你的丈夫吧?」


 


「當然不會,畢竟為了你的公司我被前任甩了!」


 


我必須時刻提醒他我的付出。


 


想當年我也是可以嫁人的,要不是他安排我常年和他到處飛我也不會如此。


 


「這些年,多虧你了!」


 


知道就好,那倒是給我升職加薪啊!


 


「等國慶結束,我賠你個男友。」陸岑笑得曖昧,可我不敢多想。


 


畢竟我是大女主,跟言情文沒半毛錢關系。


 


「乖,以後別動手了,女孩子打人不好!」


 


陸岑來勁了,為了止住他的女德教育,我說出實情:


 


「他動手動腳。」


 


哐的一聲,陸岑起身撞倒了椅子。


 


黑著一張臉快步離開。


 


媽的,這家伙逃單!


 


15


 


接下來的一周,我沒再坐陸岑的車上班。


 


倒不是為了避嫌。


 


主要是公司又有人整幺蛾子。


 


自從集團轉型,旗下的幾家地產公司陸續都撤了。


 


魏源因此回到總部,成為了新一任營銷總監。


 


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就是帶著我下去各個門店跳抓錢舞。


 


盧辰突然被調去商超站櫃臺,我好不容易升了主管卻成了領舞。


 


家人們誰懂啊,我可是堂堂 985 大學生啊!


 


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其間從早市回來的大媽尋著音樂進來,要把自家二手房信息貼在我們櫥窗上。


 


銷售員欲哭無淚:「大姨,我們是賣高端茶的!」


 


大媽一臉狐疑:「呸,跳抓錢舞不是中介就是傳銷!」


 


你看看,英雄所見略同。


 


第二把火就是把例會改成下班開。


 


以至於幾個住在江北的同事經常因為趕不上末班車而在公司打地鋪。


 


我不住江北。


 


但是我趕不上陸岑的車也挺苦惱的。


 


陸岑這個人。


 


主打一個工時內拼命,下班走得比零零後還積極。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打工人。


 


前幾天魏總監天天加班開會,我隻能對著陸岑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


 


早知道就不按月付車費了。


 


忍無可忍,我找魏總監協調:「以後例會可不可以上午開?」


 


魏總監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No,上午開會佔用工作時間,不劃算!」


 


我:???


 


敢情兒佔用我們的下班時間就合理了唄?


 


嘖嘖嘖,你人還怪聰明的嘞!


 


魏總監看出我的不滿,換了個語氣:「倪燦,要把公司當成家,家裡的事還分上班下班嗎?年紀輕輕,不要太現實!」


 


好一個下頭男,居然想 PUA 我。


 


那我就不得不把 CPU 搬出來跟他碰一碰!


 


不就是把公司當家嗎?


 


這題我會!


 


於是當天中午我就在魏總監辦公室門口,大張旗鼓地吃起了螺蛳粉。


 


他捏著鼻子崩潰:「倪燦,還真把公司當自個兒家了?」


 


我聞言一臉吃驚:「您的意思是讓我假當?」


 


魏總監眼神一頓。


 


陳顏不知從哪兒蹿出來:「倪燦,在辦公區吃螺蛳粉,你有沒有公德心?」


 


我知道他想討好魏總監,於是學著魏總監的口吻好心提醒:「陳顏,咱們年輕人要把公司當家,在家裡吃螺蛳粉還分區域嗎?」


 


陳顏不識好歹,指著我冷哼:「公司是工作的地方,把公司當家這種屁話虧你說得出來!」


 


魏總監的臉立馬黑下來。


 


我見狀不由得痛心疾首,這個陳顏真是太不懂得尊重領導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總監呢?就算你不願意把公司當家,也不能說總監的話是屁話呀!」


 


陳顏徹底蒙了,追著魏總監解釋。


 


人家壓根不搭理他,扭頭就回了辦公室。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陳顏罵罵咧咧地回到我面前:


 


「倪燦,你故意的吧?」


 


我邊嗦粉邊笑了:「這你可冤枉我了!這事兒吧,主要歸咎於多行不義必自斃,聽我一句勸,少說闲話對你有好處!」


 


陳顏氣急敗壞地來搶我手裡的螺蛳粉,要給我倒了。


 


我倆扭在一起,恰巧被回來的陸岑撞上。


 


他深深地看了我倆一眼,臭著臉叫我去他辦公室。


 


16


 


「當著我的面跟人拉拉扯扯?」


 


陸岑走到我身後摔上門,眼裡噴著一股邪火。


 


這話說得。


 


可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我糾正一下陸總,確切地說是撕撕巴巴。」


 


陸岑徹底怒了,一把將我按在牆上。


 


「倪燦你是不是傻,男女有別懂不懂?」


 


懂啊!


 


問題是陳顏是彎的,我倆算女女!


 


「他是不是對你有想法?」


 


我坦白:「他就是對你有想法也不會對我有想法。」


 


「調走調走,讓他下店,不省心!」陸岑揉著太陽穴。


 


為了避免一會兒說錯話他也讓我下店,我拔腿準備跑。


 


「這幾天故意躲我?」


 


我隻好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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