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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認親宴上,假少爺蕭然突然衝進來。


 


他衣衫凌亂,渾身是傷,對著我就是聲嘶力竭的哭喊,“蕭辰,我知道你恨我搶走了本該屬於你的人生……”


 


“但你就算再嫉妒,也不該把我打成這樣!我本來就已經決定要離開,把一切都還給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爸媽聽到後,不顧我的解釋,當即宣布取消認親宴,並宣布蕭家的繼承人永遠隻有蕭然一人。


 


姐姐蕭雅更是打斷了我的手腳,將我關進地下室。


 


我的未婚妻一怒之下,把我丟去蜂場,讓我學習蜜蜂的無私奉獻。


 


一個月後,全家來看我,他們都對勤勞溫順的我感到滿意。


 


但這時,我突然對未婚妻身上的香水,產生了劇烈的生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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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鼻子劇烈地抽動著,渾濁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灼熱,SS地鎖定在林婉身上。


 


“女王……”


 


下一秒,我的身體便完全被本能接管。


 


1


 


一個月後,全家來看我時,我正蹲在一個破舊的蜂箱旁。


 


這是我這一個月來唯一的工作。


 


蜂箱的一角裂開了,幾隻工蜂焦躁地爬進爬出。


 


“蜂巢……破了……” 模糊的話語在口中吐出。


 


“必須……修好……女王……需要安全……”


 


我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舐著那道裂縫,試圖用自己的涎水將其粘合。


 


這動作笨拙而徒勞,但我卻做得異常專注,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口中,無意識地發出了低沉、持續的“嗡嗡”聲。


 


幾個人影出現在視野邊緣,衣著光鮮,與這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蕭辰。”


 


母親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我們來接你了。”


 


姐姐蕭雅的聲音緊隨其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


 


“蕭然已經原諒你了,看在你在這裡‘認真反省’的份上,爸媽決定讓你回家。”


 


我沒有抬頭,繼續著我的“修補”工作,我不斷舔舐著蜂巢。


 


舌尖傳來木頭粗糙的質感和一點點蜂蜜殘留的甜味。


 


“你看,他好像……在幹活?”


 


母親的聲音裡透出一絲驚訝,隨即轉為一種如釋重負的欣慰。


 


“看來這苦沒白吃,小辰知道錯了,都開始主動勞動了。”


 


“哼。” 蕭雅冷哼一聲,語氣緩和了些許,但依舊帶著審視。


 


“總算學了點規矩,不像之前那麼不聽話了。”


 


林婉站在那裡,雙手環胸,精致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


 


“看來這蜂場,確實有‘淨化心靈’的功效。知道錯了,肯幹活了,總算沒白費這番安排。”


 


蕭然適時地補充道,“是啊,爸媽,姐姐,林婉姐,看到哥哥這樣,我心裡也替他高興。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他說得情真意切,我對此卻不聞不問。


 


此刻我的世界裡,隻有這破損的蜂巢,以及那越來越強烈的、要將其修復的本能。


 


嗡嗡聲從我的喉嚨深處持續不斷地湧出。


 


就在這時,一股濃鬱、甜膩得近乎發暈的香氣侵入了我的鼻腔。


 


林婉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我。


 


她昂貴的定制香水,帶著復雜而強烈的花果甜香,對我而言,卻如同最高等級的蜜源信號,又像是……蜂王獨有的、不容抗拒的信息素!


 


我舔舐蜂巢的動作猛地停滯了。


 


鼻子劇烈地抽動著,捕捉著那致命的香氣。


 


原本專注於蜂巢的渾濁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灼熱,SS地鎖定在林婉身上。


 


“女王……”


 


破碎的詞語從我唇齒間溢出。


 


下一秒,我的身體完全被本能接管。


 


我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態,近乎是匍匐著,手腳並用地爬到了林婉的腳邊,然後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高高地撅起我的臀部。


 


接著,我伸出幹澀的舌頭,開始不斷地、虔誠地舔舐著她那雙昂貴的靴子。


 


我的喉嚨裡還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嗡嗡聲。


 


“啊——!”


 


林婉率先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臉色煞白,猛地向後退去,卻被我SS抱住了小腿。


 


父母和姐姐也徹底驚呆了,他們面面相覷,顯然無法理解眼前的這一幕。


 


“爸!媽!姐姐!林婉姐!”


 


就在這時,蕭然連忙上前,擋在我和林婉之間,試圖將我拉開,同時高聲解釋道,


 


“你們別誤會!蕭辰他……他這是……這是在用最極端、最卑微的方式向林婉姐道歉啊!畢竟,他之前做了那樣的事情,心裡肯定很愧疚啊,才會做出這種……這種怪事!”


 


然後,他轉身對我說,“哥哥,我已經原諒你了,你現在沒必要這樣子裝可憐吧。”


 


他的話像是一劑強心針,注入了慌亂的眾人心中。


 


林婉的臉色由最初的驚嚇轉為極度的憤怒和羞辱。


 


她覺得我這副卑微到怪誕的樣子,分明是故意在眾人面前讓她難堪,好像她真的對我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她用力一腳踢開了我的頭,高跟鞋尖狠狠地撞在我的額頭上。


 


“你夠了!蕭辰!收起你這副惡心的樣子!”


 


她怒斥道,聲音尖銳而刻薄。


 


“你以為這樣裝瘋賣傻,我就會原諒你嗎?你隻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胸口傳來一陣悶痛,但我隻是茫然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我完全不理解她的憤怒和話語中的含義。


 


下一秒,那股被香氣引動的本能再次佔據上風,我固執地、搖搖晃晃地再次湊上前去,低下頭,繼續用舌頭舔舐她剛才踢我的那隻鞋子,仿佛那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使命。


 


姐姐蕭雅看著這一幕,眉頭緊緊鎖起,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對父母說道,“爸媽,看來弟弟是真的深刻反省了,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才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表達歉意。我們……我們還是趕緊把他帶回家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對對對!”


 


父母如夢初醒,連連點頭,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尷尬和想要逃離此地的急切。


 


“趕緊走,趕緊回家!這副樣子,太丟人了!”


 


於是,我被他們半拖半拽地塞進了車裡。


 


回家的路上,我蜷縮在車子最角落的位置,低著頭雙手抱膝,對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毫無反應。


 


斷骨處的隱痛和胸口的悶痛交織,但更清晰的,是鼻腔裡殘留的那股甜膩香氣,以及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嗡鳴。


 


“蕭辰啊,你也別怪我們當初對你嚴厲。”


 


車上母親語重心長地說,“我們知道你流落在外受了很多苦,心裡有委屈,但這不能成為你怨恨家人,甚至對你弟弟……對蕭然下狠手的理由啊!”


 


“是啊。”父親接話,語氣威嚴。


 


“蕭然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但也是我們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早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你那樣對他,太讓我們寒心了!”


 


姐姐蕭雅的聲音也響起,帶著一絲刻意的溫和。


 


“不過,看在你這次誠心悔過的份上,我們決定既往不咎。蕭然也說了,他原諒你了。我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林婉坐在前排,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補充了一句,“回家以後,給我安分守己。再敢發瘋,或者對蕭然動手,別怪我們不客氣。”


 


最後,父親清了清嗓子,宣布了一個“好消息。


 


“看在你已經好好反省了的份上,我們決定,重新為你舉辦一次認親宴。到時候,你要好好表現,別再讓我們失望了。”


 


對此我隻是麻木地蜷縮著,努力擠了擠鼻尖,聞著那蜂蠟和香水的混合氣息。


 


2


 


回到蕭家的第一個晚上,他們帶我進入一個燈光明亮的房間,中間放著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顏色的食物,散發出復雜的混合氣味。


 


但大部分氣味都讓我的鼻子和喉嚨感到不適。


 


隻有桌子角落裡一小罐金黃色的粘稠液體,散發出純粹的甜香,吸引著我。


 


母親坐在我對面,看到我沒有碰觸盤子裡的東西,開口問,“小辰,你怎麼不吃啊?是不合胃口嗎?”


 


我沒有回答,目光隻停留在遠處那罐金黃色的液體上。


 


蕭然坐在我旁邊,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對母親說,“媽,別急。可能蕭辰在蜂場待久了,飲食習慣還沒改過來。這裡的飯菜太油膩,他可能一下子適應不了。沒事的,多吃幾次就好了。”


 


姐姐蕭雅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她“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語氣帶著一絲不悅。


 


“在外面流浪那麼多年,什麼都吃的下,現在回到家了,反倒挑三揀四起來了?我看他就是在蜂場享福久了,把嘴巴養刁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對旁邊的兩個佣人使了個眼色。


 


那兩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我的胳膊,將我按在椅子上。


 


蕭雅親自端起我面前那盤她沒吃完的菜,走到我面前。


 


“張嘴!”


 


她命令道。


 


我閉緊了嘴巴,試圖扭動身體,但抓住我的力量很大,手腕和腳踝的舊傷處傳來鈍痛。


 


蕭雅見我不配合,一隻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用力迫使我張開嘴。


 


“給我咽下去!我看你還敢不敢挑食!”


 


她厲聲道,眼神帶著一絲怒火,仿佛我是在故意和她作對。


 


肉塊帶著濃重的油膩感和腥味,一入口中就讓我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


 


我拼命搖頭,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抗拒聲。


 


蕭然見狀,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但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擔憂的表情。


 


他連忙起身,走到姐姐身邊,看似勸解地說,“姐姐,別這樣,會嚇到他的。讓我來幫幫他吧。”


 


他蹲在我面前,用勺子舀起食物,再次試圖塞進我嘴裡,嘴裡說著,“哥哥,這些可都是大補,對你好,快吃下去!”


 


我拼命搖頭,喉嚨裡發出模糊的抗拒聲。


 


可是,被蕭雅打斷的手腳還未痊愈,根本使不上力氣。


 


食物再次被強行塞入口中。


 


這一次,我再也控制不住,胃部劇烈痙攣,猛地將剛才被灌進去的東西連同胃液一起吐了出來,濺落在桌面上、地上,還有蕭然的衣服上。


 


桌邊傳來母親短促的驚呼和父親不滿的咳嗽聲。


 


蕭雅和林婉更是隻一臉關心地問蕭然衣服髒了,要不要換。


 


蕭然看著自己身上的汙穢,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種“關切”的樣子。


 


“沒關系的,我先喂哥哥。”


 


蕭雅見狀更是一臉欣慰,“還是小然懂事。”


 


然後冷冷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我,“裝什麼呢,難道家裡的菜,還比不上你在蜂場吃的不成?趕緊給我吃,家裡沒人願意陪你演戲!”


 


見狀,蕭然不顧我微弱的“別……別喂……”的哀求,再次用手掰開我的下巴,將盤子裡剩下的食物,混著地上的嘔吐物,繼續往我嘴裡塞。


 


這一次,窒息感和惡心感達到了頂點。


 


我感覺眼前發黑,身體失去力氣,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在意識徹底模糊之前,我感覺到蕭然湊近我的耳朵,聲音低低地傳來。


 


“別以為裝可憐就能博得同情,這個家遲早都是我的!”


 


3


 


接下來的幾天,蕭家人似乎隻是將我的異常行為歸咎於對新環境的不適應,認為我有些“矯情”,需要時間來調整。


 


但漸漸地,他們的眼神從最初的嘗試理解,變成了困惑、厭惡,最後是隱隱的不安。


 


我開始無法像他們那樣直立行走。


 


雙腿支撐身體的感覺變得陌生而別扭,我更習慣彎下腰,翹著屁股,用四肢在光滑的地板上爬行。


 


別墅外有一個很大的花園,裡面種滿了各種顏色的花。


 


而白天大部分時間,我都會待在花園裡。


 


我會爬到那些盛開的花朵前,低下頭,用嘴唇和舌頭去挨個嘬它們的花蕊。


 


每當這樣做的時候,喉嚨裡就會不由自主地發出滿足的“嗡嗡”聲。


 


對林婉的接近,也是無法控制的。


 


她身上的香水味,對我來說就像一個強大的信號源。


 


每次她靠近,我的身體會不自覺地朝她的方向移動。


 


我爬到她身邊,伸出舌頭舔舐她裸露在外的胳膊皮膚,那皮膚光滑細膩,帶著香水的味道。然後我會把臉頰貼近她平坦的小腹,側耳傾聽,試圖捕捉某種細微的震動或聲音,確認“蜂後”的狀態。


 


每一次,她都會驚恐地尖叫著推開我,然後地迅速逃跑。


 


某天的一個晚上,


 


一種強烈的、源自本能的焦慮感驅使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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