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晴結婚三年,琴瑟和鳴。
三年後,我得了絕症,她愛上了別人。
我盡力挽留,她卻對友人嘲弄道:
「李淵?那個無趣的家伙,總算可以甩掉了。」
我心痛欲碎,決定放棄治療。
在我彌留之際,她卻在我床前哭成了狗。
1
我從未想過,回家的路會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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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用鑰匙打開門的那一刻,所有的期待都轉為了塵埃。
“哎呀,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蘇晴的聲音裡沒有一絲喜悅,隻有不滿和驚惶。
她迅速從那個男人的懷裡掙脫,整理著凌亂的衣服。
她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愧疚,隻有怒火。
那個男人,張總,是她新的獵物。
張總對她來說,代表了我所不能給予的一切:更年輕,更富有,更能帶給她想要的刺激。
那個男人有恃無恐地整理著衣服,神情倨傲地從我身邊離開。
他有著健壯的身材,誇張的肌肉,是蘇晴喜歡的類型。
“我早點回來看看你。”
我盡力控制我的情緒,聲音卻因憤怒而顫抖。
蘇晴嘲諷地笑了。
“早點做什麼,怎麼不多去賺點錢?
你看看人家張總,年紀輕輕就擁有一切。
你呢?
整天就會拿那點S工資,還好意思說。”
那一刻,我的心涼透了。
我看著她,仿佛是第一次看清這個女人。
曾經的溫柔和承諾,如今隻剩嫌棄和背叛。
“我懂了,原來這就是你眼中的我。”
我的聲音低沉至極點,轉身緩緩上了樓。
這一刻,我的世界似乎掉進了冰冷的深淵。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醫生發來的短信,提醒我明天的復診。
我瞥見短信中提到的“絕症”二字,心裡不由得苦笑。
身患絕症的我,如今連妻子的愛也失去了,生活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2
我和蘇晴的相識是在一個春天的午後。
陽光透過新綠的樹葉,灑在蜿蜒的小徑上。
我第一次見到了蘇晴。
她穿著素淨的連衣裙,站在公園的入口,眼中似乎帶著點點迷茫和焦慮。
我走近後,發現她在尋找什麼。
我輕聲問道:“你在找什麼嗎?或許我可以幫忙。”
蘇晴轉過身,那一刻,春日的溫暖仿佛都凝聚在她的微笑中。
她告訴我,她在找一條丟失的項鏈。
我便與她一同在花叢和草坪間尋找,直到項鏈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被找到。
這個小小的事件,讓我們有了更多的交流。
我對蘇晴的一見鍾情,讓我對她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追求。
隨後的日子裡,我和蘇晴的關系逐漸走進。
我被蘇晴的外表深深吸引,而蘇晴則被我的瘋狂所打動。
我們的相遇,如同春花綻放,自然而美好。
在一次晚餐中,燭光映照著蘇晴動人的面龐。
我握住她的手,聲音略帶顫抖但堅定地說:“晴,我想和你共度餘生。”
蘇晴緊握我的手,回應道:“我也希望如此,淵,你是我的一切。”
婚後,我們的生活充滿了甜蜜與和諧。
每天的黃昏時分,我們都會一起散步。
每個周末,我們都會一起去選購食材。
那時的蘇晴,總是能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中找到幸福的感覺。
而我最喜歡在晨光中看到蘇晴安詳的睡顏。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好幾年,直到現實的壓力和外界的誘惑悄然侵襲,蘇晴變了。
3
清晨的陽光並沒有帶給我新的希望,相反,它隻是無情地照亮了現實。
蘇晴昨晚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我獨自一人在廚房裡準備早餐,手顫巍巍地剝著雞蛋殼。
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提醒我,我的生活已不再是昨日的模樣。
今天的日程表上沒有會議,沒有午餐約會,隻有下午的醫院復診。
醫生會告訴我什麼?
病情的惡化,還是生命的倒計時?
忽然,門口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蘇晴回來了。
她的妝容有些褪色,但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
她看都沒看我一眼,隻是徑直走向臥室,仿佛我隻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家具。
“早。”
我試圖打破沉默,聲音卻微不可聞。
“哦。”
她冷淡地應了一聲,隨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我感到一陣暈眩,手不由自主地緊握著餐桌的邊緣。
這一切,正在發生,如此現實。
午後,我獨自前往醫院。
冷白的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每一步都沉重無比。
醫生的表情嚴肅,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同情和無奈——我的病情確實惡化了。
“李先生,您需要告訴您的家人,好好照顧您的身體。”
醫生的語氣溫和,目光卻是穿透心靈。
家人?
蘇晴嗎?
她可能永遠不會在意。
回家的路上,我思索著如何向蘇晴解釋我的病情,想象著她可能會有什麼反應。
也許她會有所觸動,會回到我的身邊,我們或許可以找回曾經的溫暖。
然而,當我回到家,蘇晴已在收拾行李。
她的眼裡沒有淚水,也沒有留戀,隻有堅決和果斷。
“你要做什麼?”
我問道,聲音幾乎哽咽。
“我要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她平靜地說,仿佛這隻是一次普通的旅行。
“是因為他嗎?因為那個張總?”
我的心如同被撕裂開來。
蘇晴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我,眼中沒有愧疚,隻有不耐。
“是的,我需要空間思考。”
那一刻,我知道,我失去的不僅是健康,還有我深愛的女人。
我的世界在她的一句話中徹底崩塌。
我默默地看著她收拾好東西,開門,離去,整個家再次陷入S寂。
3
蘇晴離去後,我在空曠的房間裡,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孤單。
四周的牆壁充斥著回響,每一聲都在無情地提醒我,我已被徹底拋棄。
我徹底慌了,我不想離開蘇晴。
我拚命地給蘇晴找借口。
人都會犯錯,可能蘇晴也是一時糊塗吧。
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才會讓她另找她人。
為了挽回這段關系,我嘗試了各種努力。
我給她發了很多信息,告訴她隻要她回家,我就既往不咎。
消息如石沉大海。
我還通過我們共同的朋友向她轉達我的歉意。
我還去看了心理醫生,希望能減輕內心的折磨。
我在奔潰的邊緣遊走。
終於有一天,我跟蹤了蘇晴。
我想要假裝偶遇她,可沒想到,我跟蹤到了一個酒吧,那個張總也在。
一個包間裡,一群人正在喝酒玩樂,蘇晴是其中唯一一個女性。
她的穿著十分暴露大膽,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周圍男人的眼光都猥瑣地盯著她。
蘇晴和那個張總正在眾人的撺掇下喝著交杯酒。
我在包間門口偷看,一種屈辱感從後脊椎往上爬。
我的腳像被盯在了地上,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
蘇晴依偎在張總身邊,喝下了交杯酒。
她的笑容裡滿是羞澀,那種我曾經以為隻屬於我的羞澀。
我心中的痛楚逐漸蔓延,我感到窒息。
就在此時,我突然看見一個男人拿出一個小瓶,在向蘇晴的酒杯裡加著什麼。
我心中一驚,忍不住攥緊了拳,一把推開了包間的門。
蘇晴看見我,眼神裡先是驚訝,隨後變得冷漠而鄙夷。
她低聲對張總說了些什麼,兩人一起朝我走來。
我全身僵硬,此時仿佛我才是第三者。
張總徑直走到我面前,他的臉上掛著一絲譏諷。
“李淵,真巧啊,來找蘇晴?”
我盡力保持鎮定,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是啊,真巧。”
蘇晴的聲音冷得像冰。
“既然你看到了,我們就一起把話說清楚。”
我努力壓制著情緒,聲音有些顫抖。
“蘇晴,隻要你回家,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張總的眼中劃過不屑。
他突然跨前一步,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將我摁在牆上。
“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敢跟蹤我們?”
我掙扎著想要反抗,但他的力量遠勝於我。
他絲毫不客氣地一拳砸在我的臉上,我的嘴角好像瞬間裂開了。
周圍的人圍觀著我的羞愧與無助。
“夠了。”
蘇晴上前親昵地拉住張總。
“別弄髒了你的手。”
張總松開手,厭惡地看了我一眼。
“記住,蘇晴現在是我的,給我滾遠點。”
他們轉身離開,包間門在我面前狠狠關上。
我一人坐在地上,周圍是竊竊私語的圍觀者。
我尊嚴被徹底踐踏,全身的疼痛與心靈的屈辱交織在一起。
良久,我才勉強站起來,再次推開包間的門,衝著蘇晴大吼。
“蘇晴,別喝那杯酒,他們要害你。”
一句話惹了眾怒,我再次被圍毆,直接被扔到了酒吧的外面。
到家後,我坐在黑暗中的客廳裡,任由夜幕的陰影吞噬我的身體。
此刻的我,心裡被灼燒著,一邊是痛苦,一邊是為蘇晴被下藥的擔心。
電話突然響起,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
是蘇晴打來的,我立刻按下了接聽鍵。
我倆的聲音同時響起。
“蘇晴,那杯酒你沒喝吧?”
“李淵,今天的事,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我的心裡松了一下,蘇晴應該是沒喝那杯酒。
她的聲音冷硬而直接。
“我不想讓你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喝不喝酒,和你沒有關系。”
我心中的委屈陡然燃起。
“蘇晴,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隻是不想你糾纏不清。”
她冷漠地回答。
“我和你住在同一個城市,偶爾碰面是難免的。”
我盡力壓抑著情緒,聲音卻仍舊顫抖。
“那你至少可以避開我常去的地方。”
她的話語間充滿了不耐煩。
“蘇晴,我們之間有那麼多年的感情,你真的可以這麼輕易就抹去嗎?”
我不禁提高了聲音,心中的委屈與不甘湧上心頭。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感情?李淵,你我真的沒有感情了。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留戀,你好自為之。”
“還有,那杯酒是我和他的情趣,我願意。”
挑釁地話在我耳邊不斷回放,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5
我想通過工作來逃避這撕心裂肺的痛楚。
在公司,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忙碌和專注,但文字和數據在我眼前隻是無意義的符號。
每當夜幕降臨,我才真正意識到,無論白天我如何欺騙自己,夜晚的寂靜卻不會說謊。
我的病情日益惡化,咳嗽變得更加頻繁,每一次咳都讓我感覺自己的生命都在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