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是人們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在我成為S人犯之前。
985大學碩士,課餘時間出了好多書,還沒畢業存款過百萬。
我時常去幫助別人,網絡上都是對我的稱贊。
這段時間,網絡風評變了,一味的是對我指責,潑天的謾罵。
因為我把一對夫妻S了。
還煮熟了扔在廁所裡。
面對採訪,我說:“法律隻能限制人,限制不了畜生,對畜生就是以暴制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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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警察發現時,我在家中燉湯,香味充斥整個房間。
一名警察看到我鍋中的大骨頭,捂著嘴跑到一旁嘔吐。
我淡淡地說:“吃頓飯再走吧,我又跑不了。”
我說著將砂鍋端到桌上,順手拿了些碗筷。
我一邊盛著一邊說:“這湯啊,肉得新鮮才能好喝。”
我當著他們的面嘗了口湯:“我都喝了,還有什麼不放心?”
幾名警察判斷我不會做出什麼害人的舉動,也怕我應激,就叫了兩三個人一起坐下吃。
他們先試探地嘗了一口,感覺確實是好喝才吃起來。
看起來,他們為了調查案件,已經很久沒吃飯了。
我託著腮看著他們:“你們找到我這來,肯定是有了證據吧。”
為首的警察盯著我,像是要看透我的心一般。
對不起,我沒有心。
我輕笑,眼光流轉:“你們猜,這些肉會不會是他們的。”
幾名警察一愣,隨即控制不住嘔吐起來。
下一瞬,我的手上便拷上了冰涼的手銬。
為首的那名警察鉗住我的肩膀。
他的力氣很大,感覺要把我的肩膀掐碎一般。
可這痛卻抵不住我心中的半分,他們的S,是惡人自有惡報罷了。
同行的警察中有一個老熟人。
經過喬橋面前時,我對她笑了一下。
她隻是深深地看著我,沒有表情。
我長舒一口氣,隨即被戴上了頭套,世界一片漆黑,正如我的生活一樣。
再次見到光時,我已經坐在審訊室了。
手腳都被限制住,燈光打在我的臉上,面前是一男一女兩名警察。
男警察:“齊小婉,你承認對劉禹夫婦的犯罪事實嗎?”
我隻是微笑,不發一言。
女警察將一摞照片放到我面前:“這是犯罪現場照片,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看著充斥著屍塊的照片,絲毫沒有生理不適,翻完之後放在一邊,換了個合適的姿勢坐著。
嘖,這凳子真硌人。
男警察看我不發一言的樣子,咬牙說:“這可是活生生的兩條命,你怎麼能下手那麼狠!”
他用力拍了桌子:“他還有個兒子,你讓他兒子怎麼辦,怎麼活?”
我繼續笑著,輕聲說:“我管他幹什麼,幸虧那天他不在,不然肉也有他的一份。”
我舔舔嘴唇身體前傾:“孩子的肉,可嫩了。”
緊接著,一名警察推門而入,趴在男警察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不知道聽到了什麼,一陣惡寒,SS地盯著我。
“他兒子呢?劉禹的兒子失蹤了。”
我無辜地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你們自己去查啊。”
女警察冷靜下來:“那另一些屍塊呢,這些還不足三分之一,他們的頭去了哪?”
我扣著手,漫不經心:“我也不知道,你們去找啊。”
男警察情緒激動:“你說了可以算你主動承認犯罪事實,我可以給你申請減刑。”
我笑起來:“我是S刑,我還怎麼減刑呢?別傻了,快去找剩下的屍塊吧,要不他們就被老鼠吃光了。”
審訊結束後,我被帶到另外一個房間,沒有窗戶,隻有一盞暗暗的燈。
今天是什麼幾號呢?
哦對,今天是我新書籤售的日子,是我核心期刊發表的日子,還有……
今天是我的生日。
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大概是在半年前的開始的。
2
那時的我,鄰居眼中別人家的孩子。
當地985碩士,三年內發表四篇核心期刊,寫了三本書,還被保送博士。
年紀輕輕存款過百萬。
那天學校來了個獻血車,學校鼓勵大家去獻血,我和舍友也去獻了200cc。
但就是獻血改變了我的命運。
當我接到一個個求血的陌生電話時,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被檢測出RH陰性血,被無良獻血機構賣了聯系方式,許多人給我打電話。
起初我還去幫助他們,可是抽過幾次血之後,我的身體也扛不住了。
可電話還是源源不斷地打來。
我將電話卡扔掉,生活才恢復了平靜。
直到有天我給一對夫婦開了門。
兩人穿著樸素,談不上幹淨,見我開了門,撲通一下跪倒在我的面前。
我和媽媽都愣住了,隨即想扶他們起來。
婦人涕淚橫流,央求著:“你是齊小婉吧,救救我們,不然我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和媽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婦人接著說:“隻有你能救我老頭子的命,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聽到動靜,許多鄰居探出頭來看笑話,媽媽臉上掛不住,隻得輕聲說:“進來吧,我們詳聊。”
婦人咧嘴一笑,趕忙扶起丈夫,進了門。
他們坐在沙發上,我去給他們倒了茶,兩人討好地看著我。
可我看她的眼神,明明是想生吞活剝了我。
婦人感慨:“你看看,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哈,住的地方多氣派,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我皺緊眉頭,對他們產生了厭煩。
媽媽坐在我身邊,溫柔問:“二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婦人拉住我媽的手:“嫂子,我們命苦啊,我家老頭子上個月查出了白血病,如果沒有骨髓的話,那他活不了多久了。”
她拍著自己的大腿:“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可憐了我那未成年的孩子。”
我一聽便明白了,合著要我救人呢,這次不是要我的血,直接要我的骨髓了。
我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地址的,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家算是高檔小區,平常人沒有允許是進不來的。
婦人愣了一下,打著哈哈:“哎呦,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人命關天啊小姑娘,你人那麼好,不會見S不救,對吧。”
見我有些猶豫,婦人立馬撒潑打滾:“哎呦,這哪有我們的活路啊,我們還是S了算了!”
我媽善良,看不得人這樣,立刻安撫:“大姐,我們看情況再說,您丈夫和我姑娘還不一定能配型呢。”
男人說:“我們做過配型,很符合……”
他還想接著往下說就被婦人制止了:“對對對,我們得去做個配型,小姑娘可真是好人啊。”
做完配型之後,醫生語重心長說:“你前面獻血次數太多,已經貧血,你不能再進行骨髓移植了,這造成的損傷是不可逆的。”
婦人陰鬱地看著我:“沒關系,我們養養再說,我在附近租了個房子,我還可以給你們做飯呢。”
直覺告訴我,這對夫妻來者不善。
我和父母商量後,準備搬家,避避風頭。
可是每次想要出門,都會遇到他們,有時是一個人,有時兩個人一起。
他們就在身後不遠的地方跟著。
這加快了我想要搬家的速度。
可人生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會更快到來。
明明第二天就要離開了,半夜卻接到醫院的電話。
爸爸出車禍了。
3
“陸隊,在婉婉針織廠邊發現一袋屍塊。”
房間外傳來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回。
緊接著門被打開,我又被警察帶走了。
“齊小婉,這是你做的嗎?”一位警察指著垃圾中桶的碎塊問我。
袋子中惡臭難聞,蠅蟲亂飛。
我早就知道會找到這裡,面上毫無波瀾:“是我。”
警察問說:“這裡是你父親的廠子吧,用你的名字命名,他很愛你。”
他繼續問:“你父親呢。”
我扯出一抹笑,冷冰冰地看著他:“S了。”
警察好像第一次看到我的情緒有波動,緊抓住這個點不放:“怎麼S的,你為什麼沒有銷戶。”
喬橋拉住警察,有些生氣:“你不要逼得這麼緊,這裡不是審訊的地方,人家父親去世了肯定難過。”
警察拗不過喬橋,被拉走了。
我被警察重新押回車裡,等著鑑定結束。
那天晚上,我接到電話趕到醫院時,父親已經被下了病危。
媽媽籤下病危通知,我們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著。
我媽匆忙叫了幾個朋友,因為是半夜,趕來還需要些時間。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比朋友來的更早的,是劉禹夫妻。
李春上前拉住我媽的手安慰:“沒事的,老齊吉人天相,會沒事的。”
當時我們母女手足無措,大腦一片空白,看到有人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幾個小時後,爸爸被推出來,單腿截肢,保住了一條命。
之後,劉禹夫婦就以照顧我爸爸的理由住進了我家,不可否認,李春的手藝很好,為了給我補身體,她還將我的飯單獨做一份。
爸爸出了車禍,家裡的廠子就由媽媽頂起來,早出晚歸,顧不上家。
有一天我在上課時間請假回家,開門就看到劉禹夫婦躺在我家沙發上,喝著我爸珍藏的紅酒。
地上全是進口零食袋子,髒亂不堪。
我不可置信:“你們在幹什麼?”
他們看到我回來,連忙收拾東西,前段時間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一直也沒有注意過他們。
我上下打量著他們,現在這樣,哪還有一個多月前的樣子,戴著我媽的首飾,儼然就是城裡的富人。
李春抹抹油乎乎的嘴,賠笑說:“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有事嗎。”
我將醫院的繳費單子甩在他們面前:“明天去重新做個配型。”
我和醫院的朋友說好了,就說我是貧血體質,不能做手術,然後就找個理由讓他們搬走。
劉禹夫婦明顯很難接受這個結果,我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去了。
電話是警察的,跟我說我爸的車禍有了眉目。
4
原本警察將其定性為一起意外事故,沒想到有人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事情有蹊蹺。
我來到廠房,調取監控,可時間線太長,隻得一帧帧看下去。
每天來廠裡的人絡繹不絕,我看的眼痛。
父親為人和善,與人交好,怎會招惹到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