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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有個腹肌抱枕,晚上總要又摸又抱才能睡得安穩。

某天起夜,我迷糊走錯去了房東兒子的房間。

爬上床習慣性掀起抱枕的衣服就是一頓來回摩挲。

忽然,頭上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摸夠了嗎?要起反應了。」

1

下班回家,一進門,就瞅見沙發上坐著個身高腿長的大帥哥。

我是獨居。

第一反應是家裡進賊了,大事不妙啊。

於是警惕地後退幾步到門口,要去找住在隔壁的房東。

沙發上坐的那賊人實在帥得有些出眾,長腿寬肩冷白皮。

別管了,我是顏控我沒忍住,愣是停下腳步,又往裡多瞅了幾眼。

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哪有賊在別人家這樣氣定神闲喝茶的?

他那副做派,怎麼看,怎麼都像這裡是他的家。

可房東太太也從沒告訴我,她要把房子的其他空房間租給別人啊。

那帥哥冷著臉的模樣,看著就不好溝通。

於是我轉身,準備先去找房東太太問個清楚。

剛抬腳要往外走,帥哥的聲音遠遠飄來:「站住。」

我不好不應,就轉過身來,試探性問他:「你是誰?怎麼在我家裡?」

聞言,帥哥低低笑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分出兩指捏住茶杯對上薄唇。

淡淡抿了一口茶後,他的手向後撐住沙發,好整以暇地看向我,聲音戲謔:「你確定這是你家嗎?」

「我還不知道,我出去一趟,我的家成你的了。」

2

我抱著包包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這是他的家?

正當我疑惑不已時,隔壁門開了,房東陳阿姨急急忙忙走過來。

陳阿姨嘴裡咬著根甘蔗,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一瞬,對上我迷茫無措的眼神後。

她像是意識到什麼,把我拉到她身後護住,用甘蔗指著帥哥,教訓道:「你是不是對小江說了什麼重話?兇什麼兇啊,這房子你買了這麼久都不住人,人小姑娘沒地方住,我租給她有什麼問題嗎?」

帥哥像是被氣笑了,原本還氣定神闲坐在沙發上的他站起來,說:「媽,這是我買的婚房,你就這麼租給別人,不問一下我?」

「我的婚房,讓別人住?你覺得合理嗎?」

陳阿姨默了一瞬,像是意識到自己理虧,支支吾吾反駁:「那……這……你有沒有人要還不一定,還婚房呢!有女朋友嗎,你就婚房?」

帥哥:「……」

他又坐回沙發上,二郎腿一蹺,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說:「那我不管,這是我的房子,買給我和我未來老婆住的。」

又抬下巴指向我,「她一個陌生人住在這算什麼?」

陳阿姨叉著腰,悠悠回答:「算你命好。」

我明顯感覺到帥哥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刺人。

如果恨意能殺人,我感覺我會死在他手下 1688 回。

陳阿姨繼續說著:「我們小江把你這房子打理得幹幹淨淨的,如果不是她,謝嘉隨你現在能一回國就坐在這喝茶?」

「不搞個三天三夜的大掃除你敢住?」

這話聽得我心虛。

因為這房子的衛生,從來都不是我搞的。

3

帥哥聞言,輕輕挑起右眉,短促地哼了一聲,反駁陳阿姨:「我每周都會叫阿姨上門來打掃,她應該清楚。」

我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每周都有保潔阿姨上門來做大掃除。

我原本以為是陳阿姨叫的。

「如果不是保潔阿姨說我老婆好像在家裡藏了人,讓我趕快回來看看,我都不知道我家裡住著我老婆和她男朋友。」

說著,他的目光又從我身上掃過,帶著深深的鄙夷。

我的臉一瞬間變得很燙。

因為我立刻領會到他說的「藏了人」是什麼意思。

那是我房間裡的人形腹肌抱枕。

剛搬來這個房子的時候,主臥的床太大了,我一個人睡冷冷清清,時常覺得沒有安全感。

便在網上買了個一米八的人形腹肌抱枕,那抱枕腹肌部分的手感極好,簡直是男友平替。

我每天晚上又摸又抱,享受其中,睡得極其安穩。

估計是玩偶的長度和大小,蓋在被子裡像是個人形,被前來清掃的保潔阿姨誤會了。

我撓撓頭,又不好解釋這個烏龍。

畢竟那個形狀的玩偶,有點雷人。

我實在不想讓其他人看到。

4

這件事最後以我和謝嘉隨暫時和平共處一室結束。

一是因為我和陳阿姨籤的租房合同還沒到期。

二是謝嘉隨剛回國,一時半會兒也沒時間去外面找新的地方住。

他又不想和父母住一起。

所以最後在自己的「婚房」裡,他隻能在次臥和兒童房中憋屈地選擇次臥。

而主臥已經被我睡成狗窩了。

對此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就對他說:「我把主臥還給你吧。」

誰知他原本就沒給我好臉色的帥臉更臭了。

「我不睡別人睡過的房間。」

我悻悻閉上嘴,但還是沒忍住嘀咕:「可是這個房子我已經住了這麼久了……」

謝嘉隨倒是耳朵靈敏,冷哼一聲:「過段時間我會賣掉,等我買了新房子,會馬上搬走。」

我沉默了。

住別人家倒逼主人搬走,有點倒反天罡了屬於是。

5

謝嘉隨住進來後。

一開始我還很緊張,怕稍不注意就惹得他不高興。

他一個不順心,把我趕出去怎麼辦?

但一個月相處下來,我發現他工作似乎很忙,哪怕同住一個屋檐下,我也很少見到他。

正是因為這樣,我逐漸放松了警惕,總是忘記家裡還有一個人。

出房間也不會注意要關門。

這天周末,謝嘉隨在。

他從隔壁的次臥出來,路過我的房間,不經意掃了一眼,定定看了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人形腹肌抱枕幾秒後。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著發問:「那是什麼?」

我一瞬間怔愣:「啊?」

謝嘉隨衝我房間裡的腹肌抱枕抬了抬下巴,說:「醜得挺別致,和你很配。」

我:「……」

我回房間看著玩偶上的八塊腹肌,陷入沉思。

也意識到讓玩偶的腹肌天天露在外面不合適。

有傷風化,還招小人嫉妒。

我一不做二不休,給腹肌抱枕買了件衣服。每天晚上多了一個掀開衣服再摸腹肌的步驟。

別說,更有代入感了。

給抱枕穿好衣服後,我去洗澡,要擦沐浴露時發現空瓶了。

想到謝嘉隨不在家,我裹著個浴巾出去拿新的。

好巧不巧,謝嘉隨剛健完身從外面回來。

可我的沐浴露還沒找到,像隻無頭蒼蠅在客廳打轉。

謝嘉隨輕咳一聲,不耐煩的語氣在我身後傳來:「能不能好好穿衣服?這是你一個人的家?」

我仍在翻找沐浴露,隨口給他道歉:「對不起啊,我忘了新沐浴露放哪兒了。」

最後在儲物櫃找到,我拿著起身,轉身看到謝嘉隨一直站在我身後沒動。

我抬眼,發現他的耳朵和臉都異常紅。

臉頰幾滴細汗滑落,伴隨著他有些沉重急促的呼吸,順著喉結的弧度向下。

不是?

無氧上強度了?充血成這樣。

我沒時間多想,有點冷,拿著沐浴露趕忙小跑進浴室。

6

洗完澡出來,看到陳阿姨來了。

她端著一個砂鍋,對我和謝嘉隨說:「剛出鍋的啤酒鴨!絕對好吃!快過來吃!」

陳阿姨的手藝毋庸置疑,以前她無論做了什麼好吃的,都會第一時間拿一份來給我嘗嘗。

這次也不例外。

我端著碗趕忙湊過去。

謝嘉隨眉頭緊皺,有點嫌棄:「媽,我不愛吃鴨肉。」

陳阿姨嫌棄道:「誰說是做給你吃的?」

「你也配讓我親自下廚?」

「楚梨過來過來。」

謝嘉隨:「……」

陳阿姨邊說邊一個勁摸我的頭,問我好不好吃。

在陳阿姨的精湛廚藝和溫柔攻勢加持下,我愣是把那鍋啤酒鴨都吃了。

好吃是好吃,就是有點……醉了。

意識尚存之際,看到陳阿姨一拍腦袋:「哎呀完了!忘了你酒量不行,下的酒有點多,把你叔叔的茅臺給倒了半瓶……」

我:「……」

晚上都沒顧得上摸玩偶的腹肌,就暈乎乎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尿意憋醒。

撐著混沌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憑著肌肉記憶尋找廁所。

又憑著肌肉記憶往回走。

進門,脫鞋,爬上床。

掀開被子往身上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把身子全部伸進被子後,我聞到被子上有股很好聞的清爽沐浴露味。

不像是我的。

我沒忍住,用臉貼住,哼哼唧唧蹭了又蹭。

怎麼之前不覺得這被子這麼好聞呢?

在被子裡擺好一個舒服的睡姿後,我和往常一樣挪動身子靠近腹肌玩偶。

身子剛貼近玩偶,心裡不禁泛起嘀咕:這玩偶怎麼變結實了?還有點燙燙的。

不管了,腦子暈暈乎乎的,有點幻覺也正常。

於是我習慣性掀起腹肌玩偶的衣服,把手放在腹肌上。

下一秒,腹肌一瞬間往回縮,像是受到了驚嚇的躲避反應。

我的手頓了一下,懶得睜開眼,也沒有多想,照例開始胡亂摸,來回摸,反復摸。

莫名覺得今晚的腹肌格外好摸,手感扎實,軟硬適中。

雖然沒摸過真的,但這個跟真的沒差別啊。

我閉著眼,腦海裡居然瞬間浮現出謝嘉隨的臉。

而代入他的臉也一點不違和,就感覺我是在摸他的腹肌一樣。

該說不說,謝嘉隨那身材看著就很爽的樣子。

平時摸幾下我就困了,今天居然越摸越精神。

還有些回味,我享受地咽了咽口水。

不拘泥於一個地方的腹肌,我開始擴大範圍,手胡亂向上遊走。

手在一處凸起的點點停留住。

這是腹肌抱枕的哪個部位?怎麼好像從來沒摸過?

正狐疑,頭頂傳來一下輕咳,緊接著一個緊張到沙啞的聲音說:「你摸夠了嗎?我好像……」

「起反應了。」

這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給我嚇得一個激靈。

是謝嘉隨?!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還覆在他身上的手瞬間僵住,遲遲沒有拿下來。

7

「啪」一聲,謝嘉隨把小夜燈打開。

我仰頭,借著昏黃的燈光看向他。

他臉紅一片,帥氣的臉上擰著眉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的臉霎時也熱了起來,不敢多看他,低著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謝嘉隨打斷我:「覺得對不起,你倒是趕快把手從我胸上面拿下來啊。」

他這話弄得我更緊張了,沒忍住收了收手指,捏了捏。

就聽見謝嘉隨有些難受地悶哼一聲。

隨即咬牙切齒對我說:「江楚梨,你現在滾,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腦子一片空白,手忙腳亂下床,溜回自己的房間去。

剛走回到房間門口,身後就傳來浴室門合上的響聲。

哗啦啦的水聲持續了很久。

我回去自己的床上躺下,安靜的環境讓我原本混沌不已的腦子漸漸收回理智。

我剛剛好像在對謝嘉隨……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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