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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是誰啊?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

「我壓根就不認識你!

「你這個登徒子,休要狡辯。」

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那人也不說話了,我們在床上打了起來。

沒想到,動靜傳了出去。

不多時,一連串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外頭傳來了景老夫人身邊的王嬤嬤的聲音。

「世子妃,老奴奉老夫人的命巡查侯府,請世子妃開門。」

我暗罵一句倒霉,捂住那人的嘴問道:「什麼事?」

王嬤嬤打著官腔道:「這老奴就不方便透露了!

「這是老夫人親自吩咐的,還請世子妃配合,別叫老奴難做。」

我壓低了聲音,嚴厲地問身邊的人:

「你怕不是個賊吧?

「你是不是偷了什麼東西?」

那人笑了一下,舔了下牙齒。

「你怎麼知道?」

說罷,拉著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處。

觸感是個四四方方的簿子。

我心中瞬間有了猜測。

我之所以留在侯府,沒有立即離開,為的就是拿到侯府私通禮王,密謀造反的罪證。

當年景侯鎮守邊關,發現了一座鐵礦,卻並未上報朝廷,而是私下鑄造兵器,幫助禮王奪嫡。

誰料景侯意外戰死,禮王的奪嫡計策也失敗告終。

當今聖上在我父親的輔佐下,登上了皇位。

這麼多年來,禮王賊心不死。

景少言就是他在京城的眼線。

之所以從軍,也是禮王的安排。

思及此,我扒開那人的衣領,將賬本拿了出來。

「給我看看!」

那人猝不及防,被我扒開衣服,露出結實的胸肌,整張臉都紅了。

「你幹什麼!」

但我哪有心思管他?

低頭查看起眼前的賬本,發現正是當年景侯給禮王私造兵器的賬簿!

有了這個東西,侯府上下誰都別想逃!

「太好了!這下景少言死定了!」

那人卻一把搶過我手上的賬本,塞回了懷裡。

「你想去告發他們?

「不行!還不到時候!」

我滿心都是事情敗露,景少言滿門抄斬的樣子。

哪裡還等得了?

氣惱地道:「我等不了了!

「我現在就要去告發他們!」

剛要起身,就又被拉回到了床上。

這一耽擱,門外的王嬤嬤起了疑心。

「世子妃!你在幹什麼?

「快開門!

「難不成,屋子裡藏了什麼人嗎?

「再不開門,別怪老奴不客氣了!」

我心中緊張,又不肯松手,非要和那人搶賬本。

眼看著王嬤嬤就要破門而入,那人一把推開了我,迅速地上了房梁。

那速度,跟蜘蛛似的……

下一秒,房門被人從外面哗啦一聲推開。

紅薯被人按住肩膀,滿臉的不忿。

「小姐!奴婢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進來,他們硬要闖進來!」

我強定住心神,披好外袍,冷眼看著眼前的王嬤嬤。

「王嬤嬤,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本世子妃的寢房。」

6?

王嬤嬤立在那兒,口頭給我問了個安。

但態度,卻沒半點恭敬。

「老奴見過世子妃。

「世子妃莫怪,老奴也是怕老夫人等急了,這才怠慢了世子妃。」

下一秒,我的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臉上。

「還知道自己是奴才?

「今日敢闖我的寢房,明日是不是世子爺的房間也要闖進去了?

「少拿母親做幌子,我才不信她老人家三更半夜的會叫人來搜兒媳婦的房間!

「傳出去,旁人還以為母親是什麼刁難新婦的惡毒婆婆呢!」

我的話,氣得王嬤嬤七竅生煙,滿臉的橫肉都堆在了一起。

「你!

「你敢打我?」

我冷笑:「打你就打你!

「在侯府,我是世子妃,你是奴才。

「我是主,你是僕,我難道還打不得你?

「就是發賣了你!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若是尋常下人,自然是不願與之為難。

但這王嬤嬤是景老夫人的犬牙。

仗著自己得臉,從前沒少刁難我。

她有個兒子,是個吃喝嫖賭的潑皮無賴。

前世我被景清雲那個逆子囚禁,正是這王嬤嬤的兒子負責看管。

這王嬤嬤喪心病狂,竟然縱容他兒子玷汙我,想讓我給她的潑皮兒子生個兒子。

我正是因為拼死反抗,才觸柱身亡。

此仇不共戴天,我豈能讓她好過?

紅薯聞言掙開了丫鬟婆子的束縛,跑到我的身邊。

「就是就是!

「你一個奴才,敢對世子妃不敬!我定要告到我們老爺那兒,讓他好好問問你們侯府,是怎麼對待世子妃的!」

我們主僕兩人,一唱一和,氣得王嬤嬤七竅生煙。

扯著嗓子喊道:「老夫人有令,綁也要給我綁去!

「都愣著幹什麼,上啊!」

我一看,他們竟然還敢用強,是真的不把我這個世子妃放在眼裡啊!

反正我也沒打算在這兒多待,也無所謂得罪不得罪的。

當即取了我爹給我陪嫁的劍,上去一劍就給那王嬤嬤殺了。

那王嬤嬤被我一劍抹了脖子,傷口上的血飆出去好遠。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踉踉跄跄倒退了好幾步,到了院子裡才倒下。

她帶來的那些家丁丫鬟都嚇蒙了,紛紛尖叫著跑出去。

「殺人啦!殺人啦!」

「世子妃殺人啦!」

景少言和景老夫人趕來的時候,我一身素白寢衣,坐在門檻上,正用手帕擦劍上的血跡。

王嬤嬤的屍體就倒在院子裡,血流了滿地。

看見景少言和景老夫人,我笑了一聲。

「夫君、母親,你們怎麼來了?」

兩人見狀,皆是驚恐倒退,那表情跟活見了鬼似的。

見他們驚駭欲絕的表情,我不在意地道:「哦,這個刁奴,深夜闖入我的寢房,還指使下人要強行將我擄走。

「想必是居心叵測的賊人,唯恐傷及夫君和婆母,我便一劍殺了!」

王嬤嬤是景老夫人的陪嫁嬤嬤。

跟在她身邊幾十年了。

看到王嬤嬤的屍體倒在地上,景老夫人沒了平日裡侯府老夫人的氣度。

對著我破口罵道:「你你你!你這個毒婦!

「王嬤嬤是我讓她來的。

「你不肯來就算了,怎麼能草菅人命?」

7?

我佯裝驚訝地道:「什麼?此事竟然是母親指使?

「新婚之夜,指使下人擄走新婦,母親這是想做什麼?

「該不會……是想謀害我吧?」

我滿臉的惶恐,可憐兮兮地縮在門邊。

「父親,救我!」

紅薯聞言,氣得跳腳,惡狠狠地罵道:

「你們安遠侯府欺人太甚!

「我家小姐可是鎮國大將軍的千金,豈容你們侯府這般輕賤?

「這般犯上的刁奴,殺了都是輕的!

「依我看,應該碎屍萬段!

「我們要告訴大將軍!」

聽到紅薯的話,我手底下那些陪嫁的丫鬟婆子紛紛跑了出來,將我圍在當中,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正劍拔弩張之際,林珍兒不知道何時也趕了過來。

她不知內情,一臉懵懂地道:「表哥,姨母,這是怎麼回事?」

看見屍體,水靈靈地尖叫。

「啊!!!死人了!」

然後鑽進了景少言的懷裡。

「表哥,我好害怕!」

景少言見狀,連忙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

「珍兒別怕,有我在,定不會讓這個毒婦傷你分毫的!

「寧朝朝,你不要欺人太甚!

「快跪下給母親賠罪!要不然,別怪我們拉你去見官!」

聽到景少言的話,我內心發出由衷敬佩。

人怎麼能蠢和壞到這種程度?

舉劍一一指著他們三人。

「好啊!見官就見官!

「到時候,我就跟官府說,你們侯府貪圖我的嫁妝,想要謀害我!我是為了自保才這麼做的!

「王嬤嬤強闖我的寢房,這麼多雙眼睛都是看見了的,由不得你們抵賴。

「便是告到當今聖上面前,我也是不怕的!

「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不好,你們誰也別想好!」

景少言私通禮王,自然心虛。

聽到我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寧朝朝!家醜不可外揚!

「為這點小事鬧到陛下面前,你當聖上的金鑾殿是你家開的?」

然後咬牙道:

「一個犯上的奴婢,死了就死了!

「大晚上的,大家都累了!

「不如就先歇了吧?」

景老夫人氣得差點暈倒:「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王嬤嬤可是我的奶嬤嬤,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啊?」

景少言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母親,此事不能聲張……莫要壞了殿下的大事……

「我不日便要前往軍中,侯府還需她這個世子妃撐著場面。」

笑死我了,他還想去前線,故技重施不成?

他哪兒也去不了!

思及此,我大聲朝林珍兒道:「聽見沒有?夫君說,此事就這麼算了!

「你,還不快把地上收拾了?

「這滿地血腥的,讓人怎麼睡?」

林珍兒聽到我的話,蒙了。

顫抖著手指,指著自己道:「我……我?」

我冷笑道:「是啊?你不是夫君的外室嗎?

「我這個當主母的,難道使喚不動你?

「快點,把屍體抬出去,再提桶水來把地擦了。」

景少言怒道:「寧朝朝,你瘋了不成?

「珍兒還懷著身孕呢!」

我笑起來,拿劍指著景少言道:「承認了?

「正妻尚未進門,外室先懷了身孕,你們侯府當真是好家教!

「景少言,我寧朝朝今日,把醜話放在這兒。

「這孩子,我容不下!

「你要麼乖乖地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打了,要麼,咱們現在就和離!

「我今晚就收拾東西回將軍府!」

8?

侯府自打老侯爺去世,到如今已有十多年的光景。

景老夫人為了面子厚嫁女兒,她和景少言又沒有持家的本事,到如今產業幾乎敗光。

偌大的侯府隻剩下一具空殼子,正需要我的嫁妝來度日。

那一百八十抬嫁妝,誰看了不眼饞?

景老夫人當即喊起來:「哪有成婚當日就和離的啊?傳出去,我們侯府的臉往哪兒擱啊?

「世子的骨肉,不也是你的骨肉嗎?你怎麼能這樣狠心?」

我笑死,前世這個孽種,吃我的喝我的,最後卻害死了我。

我隻是讓他出生不了,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少廢話!

「景少言,我問你,你是要這個娼女,還是要我這個世子妃,你自己選吧!

「我的耐心可不多,我數三下!

「一!

「二!

「三!」

景少言被我的話,逼得滿頭大汗。

「寧朝朝,你別逼我!!!」

我:「紅薯!收拾東西!

「我們現在就走!

「和離書我會送到你府上的,景少言,咱們夫妻情分已盡,你好自為之吧!」

下一秒,猶豫不決的景少言突然上前拉住了我。

「你一定要逼我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骨肉嗎?」

我斜眼看他:「是啊!

「我要你,親手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準用墮胎藥!」

我的話,成功地讓林珍兒白了臉色。

不愧是迎來送往的,演技是好,那淚水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我見猶憐。

「世子,不要……

「不要啊,這可是你的親骨肉啊!」

景少言咬著牙,眼底滿是恨意。

狠心推開了她的手,朝小廝喊道:「拿棍子來!」

聽到這話,林珍兒驚駭欲絕。

「不要!世子不要啊!!!

「我……這就離開侯府,再也不出現在世子妃面前了可以嗎?

「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吧!」

早沒了方才的囂張。

我冷笑著看著她:「留下這個孩子,然後等你領著孩子回來認祖歸宗是嗎?

「林珍兒,你覺得我有這麼蠢嗎?」

說罷,望向身旁的景少言。

「動手啊!」

景少言深吸了口氣,拿起胳膊粗的木棍,猛地打在了林珍兒的後腰上。

隻聽一聲悽厲的慘叫,林珍兒被打得跪倒在地。

景少言又追著打了幾下。

林珍兒的額頭瞬間冷汗遍布,身下的裙子也被血給沾湿了。

我親自伸手探了她的脈搏,這才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這賤人前世害我,如今這般真是便宜她了。

身後傳來林珍兒聲嘶力竭的哭聲。

「寧朝朝!你這個毒婦!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償命!!!」

我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

當毒婦的感覺真好!

他們景家欠我的血債,我要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9?

林珍兒沒了孩子,被人拖了出去。

我扶了扶鬢角,掃了一眼景少言和景老夫人,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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