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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江濤他真的不是人。

咳咳,沒有罵他,隻是稱述事實。

我戰戰兢兢地開口:「你也是狐狸精?」

江濤隨意地點了點頭,眼尾卻上挑:「嗯,你才發現?」

我腦子裡轟的一聲,狐狸和兔子可是天敵。

而現在我和一隻狐狸精躺在一張床上。

就在這時,江濤湊過來咬了咬我的唇。

我能感受到江濤尖尖的虎牙,直接腦子裡警報拉滿,有一種馬上要被吃掉的錯覺。

我抱著耳朵縮去床上的角落裡,瑟瑟發抖:「嗚,不要吃我,兔兔不好吃的。」

他不說話,桃花眼盯著我。

我茫然地看著他,他勾了勾唇,眼神瞟向我的鎖骨。

我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直接臉紅了。

我的臉紅得發燙,連白色的兔子耳朵都染上了粉紅色。

江濤低低地笑了兩聲,嘴上卻不饒我,勾著我問我問題。

我被他的聲音蠱惑,呆呆地隻能點頭。

江濤親著我的唇呢喃:「真乖。」

30

我耷拉著耳朵,不聽他講話。

江濤低笑兩聲,輕輕地揉著我又紅又腫的耳朵。

果然狐狸都是狡猾的,這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色狐狸。

江濤掰過我的臉親了一口,眼尾帶笑:「在心裡罵我呢?身體是不是舒服了?」

我真是服了這隻色狐狸,虧我以前還覺得他好。

我抓住他亂動的手:「我腰還是好痛……」

江濤無奈地嘖了一聲:「真是隻嬌氣的兔兔。」

我:……

哪裡嬌氣了,大哥,我們早上起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信不信我咬死你。

江濤揪揪我的兔耳朵:「我等會要去局裡加班,陪我一起?」

我懶散地躺著不想動,「不去。」

「聽說局裡餐廳新出的蛋糕挺好吃。」

我抬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一臉壞笑:「還是草莓味的。」

!蛋糕等等我,我來了。

我立馬跑去房間裡換了衣服。

「走吧,我好了。」我挎著小包照著鏡子。

嗯,裙子沒問題,好看!

耳朵也收起來了,以後再也不讓江濤摸耳朵了!

我轉過身,江濤靠在沙發上定定地看著我。

「這裙子,是不是有點短。」

「不短啊。」

我低頭看了看,裙子到膝蓋上面一點,完全不短。

江濤又上下打量了我了兩眼:「這條裙子不好看,換一件吧。」

「可是這是當時你給我買的啊。」

我疑惑地抬頭,這裙子也不是第一天穿了,怎麼今天突然說不好看。

江濤抿了抿唇:「當初我也沒注意到。」

嗯?什麼沒注意到?

江濤不由分說地把我推進房間:「辦公室空調開得冷,會著涼,穿這個。」

他拿出一條長褲遞給我。

我正要脫衣服換上,卻發現江濤還站著不走。

「我要換衣服了。」

江濤斜靠在門上,桃花眼笑得多情,眼尾上挑:「你換吧,正好白天看得清楚些。」

「砰」的一聲,江濤被我關在了門外。

他要是再不出去,我怕我等會出不了門。

31

我和江濤來到局裡時,裡面的人都在忙。

芳芳踏著高跟鞋匆匆走過,又倒回來:「小白?你怎麼來了?」

我友好地衝她招招手,而身邊的江濤卻一瞬間冷了臉。

芳芳突然湊上來,在我身上嗅了嗅。

「小白,你身上都是老大的味道,你們……」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反射性地捂住領口,應該遮住了吧,剛剛照鏡子的時候好像沒有看見紅痕了。

芳芳嫌棄:「小白,你這個動作,仿佛在說,沒錯,我們昨天戰況很激烈。」

我老臉一紅,懟回去:「芳芳你是狗吧。」

「是啊。」芳芳一本正經。

嗯?您真是狗!

「我是狗妖啊,上次你被人販子拐了,我也是循著氣味才找到你的。」

我:……

芳芳正想扒著我八卦,江濤直接把她推遠了一點。

「你很闲?派給你的工作做完了?那你去帶新來的實習生。」江濤冷著臉斜視了芳芳一眼。

「不是,不要啊老大,我忙得很,我一大早就被拉回來加班了。」

芳芳抱著狗頭鬼哭狼嚎,江濤一臉冷漠,甚至想踹一腳。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幾個男生的聲音。

「哎哎,是那天的小兔子哎。」

「好可愛哦,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摸摸兔耳朵。」

話音剛落,我明顯感覺江濤身上的殺氣重了些,我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以免波及自己。

那兩人被江濤的黑臉嚇得結巴:「老……老大,今天心情不好啊。」

「你們很闲?」江濤銳利的眼神一一掃過兩人,說出的話就像冷箭般還帶著冰碴子。

我覺得「你們很闲」這四個字就像老板、領導的專屬的問句,但凡換個人問都問不出這種效果。

表面上是問句,實際上是肯定句,其次是強調句。

那兩人面露難色地搖搖頭,在被江濤一人踹了一腳後,慌不擇路地逃了。

芳芳在一旁落井下石:「嘖嘖嘖,老大這是欲求不滿?」

我默默地又後退了兩步,這還欲求不滿?

那他要是滿了,我不就可以當場埋了?

江濤臉上還有著怒氣,直接無視芳芳把我帶入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關上的一瞬間,我就被他壓在了門上。

我難耐地動了動,在看見江濤的臉色後又乖乖地安靜下來。

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呢,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江濤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眼神裡有些戾氣。

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以後不許讓別人摸耳朵。」

說著,嘴唇就貼上我的脖頸,輕輕地用尖牙叼著我後頸的一小塊皮膚。

「江濤……」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被獵物咬住了脆弱的血管。

江濤的手揉搓著我的耳朵,耳垂被他揉得發紅。

我差點哭出聲,他身上的壓迫氣息讓我本能地害怕。

半晌,他才放開我。

我能感覺到脖頸處的那塊皮膚有些紅痛。

江濤的手指摩擦著,抵著我的額頭,聲音嘶啞:「乖,答應我,以後不許給別人摸耳朵。」

等江濤坐在椅子上開始工作時,我隻覺得嘴唇疼,耳朵也疼。

我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跟著視頻學折紙。

同樣是手,同樣是紙,為什麼有人能折出玫瑰花,有人卻隻能制造垃圾。

桌邊的地上是一個又一個的紙團團。

橫看豎看,紙裡行間也看不出花來。

我一時生氣,隨手又扔了一個紙團。

一時沒控制好力氣,紙團飛到了江濤的桌上。

正低頭看資料的他抬頭看了眼紙團,又看了看滿地的狼藉,眼裡慢慢浮現出笑意。

我嘴硬:「這個太難了。」

「是嗎。」男人漫不經心地回答,走到我身邊。

他拿過手機看了一會,然後順手拿了張紙。

修長的手指翻折著紙張,神情認真嚴肅,不一會一朵玫瑰靜靜地躺在他手中。

江濤照常毒舌:「不怪你,兔兔的手的確比較短。」

我恨恨地拿過玫瑰,又拉著他的手。

江濤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消瘦,圓圓的指甲修剪得幹淨,隱隱透著粉色。

明明大家都是爪子,怎麼他的爪子就比我的好看呢。

江濤的爪子揉了揉我的腦袋,一臉壞笑:「狐狸比較聰明。」

我抬頭幽幽地盯著他:「你那麼聰明,沒有手也沒關系吧,能不能把你的手剁下來給我。」

頭上被敲了個板慄,江濤戲謔的聲音響起。

「我是狐狸,不是八爪魚,你這是謀殺親夫。」

32

這日,江濤送我去幼兒園時,罕見地又看見了蘇陽。

他前兩日生病請假了,導致我早上看不見他和江濤「纏綿」的眼神時,還有些想念。

他站在門口,和小朋友們打招呼,面色有些蒼白,嘴唇也透著粉白,病態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破碎。

可他眉眼依舊溫柔,衝每一個進園的小朋友招手微笑。

看見我後,他眼裡的笑意加深,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一絲血色。配上那溫柔的笑意,有種病美人的既視感。

我剛想下車,江濤拉住了我。

他先我一步下車,走到我這一側,幫我拉開車門。

我一下車,他的手就直接攬過我的腰。

我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他卻笑著看向蘇陽。

蘇陽的視線落在攬著我腰的手上,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可笑意卻不減。

他溫柔地衝我打招呼,如沉睡了許久的春風:「早,小白,好幾天沒見了。」

「早啊,蘇老師你沒事了吧,你……」

我還想說些什麼,江濤放我腰上的手捏了我一把我的腰,直接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瞪他一眼,他熟視無睹。

蘇陽回答我:「沒事了,走吧,小朋友們在等我們了。」

我點點頭,轉身跟江濤說再見。

正要走時,他俯身按住了我,在我耳邊輕聲低語:「晚上我來接你去吃飯。」

說完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蘇陽,轉身離開了。

我呆愣在原地,這人說話就說話,怎麼還乘我不注意偷偷親我呢。

我揉了揉耳朵,面上有些尷尬。

「走吧,我們進去吧。」

蘇陽走在我身邊,一時有些沉默。

快要進教室才突然停了下來,他低著頭,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細長的脖子白皙幹淨,透著不健康的白色。

「小白,你和江濤在一起了嗎?」他輕聲地開口。

我還沒回答,他就仰頭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卻悲壯苦澀,「真好……」

我有些擔憂,正想安慰安慰他,他卻徑直走進了教室。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蘇陽的走路姿勢有點奇怪。

就像是明明受了傷卻要強撐不讓別人看出來還要假裝正常走路。

本想和蘇陽聊一聊,沒想到他下午因為身體不舒服直接請假回家了。

聽辦公室的老師說,他走的時候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拼,生著病還堅持到學校來。

可能這就是工作(金錢)的力量。

33

下班後,依舊是江濤開車來接我。

等我坐在副駕駛上了,他也依舊等在校門口,沒有發動車子。

我正疑惑,有人敲了敲車窗。

我回頭,是那天坐在江濤對面的狐狸精。

是真的狐狸精。

會甩頭發向你拋媚眼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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